李开山原本瞪着个牛眼,现在睁得更大了,简直成了驴眼,“你管我叫什么?”
“岳父老大人啊!怎么?刚刚给你磕完头行完礼,转脸儿就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金龟婿,您干女儿也就是你徒弟陈果的准丈夫啊!”我捂着腮帮子说道。
“我可去你奶奶个小气球的!”李开山怒不可遏,抬起脚来就蹬在我胸口上,直把我蹬了个四仰八叉往后仰倒在地。
怀里抱着的那玩意“咵嚓”一下子也摔碎了,我这才猛醒过来,原来他妈刚刚是做了个梦啊!再往地上一瞅我刚刚抱着的那玩意儿,乐子更大了,竟然是一个夜壶,我他妈的也是够了。
“说!你小子是不是看那小短片看多了!发癔症搂着我夜壶发什么呆!害得我嘘嘘都没地方撒去!”李开山怒不可遏,吹胡子瞪眼睛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我这个尴尬劲儿就甭提了,坐起来也不是,继续倒在地上也不是。这时候就有一人过来想要扶我,我一扭头认了出来,正是女扮男装的陈果果,旁边还站着他那个男朋友,分明就是油站那个毛头小伙子。
我脸便臊的更通红了,恨不得当时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做梦!做梦啊!吼吼吼……”我用笑极力掩盖着自己的尴尬,“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着的,压力太大,神经衰弱,老爱做梦,还竟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这不刚刚我就梦见自己跟上帝探讨世界和平的事儿嘛!”
“你快上一边拉去!”李开山气得又在我身上踹两脚,“你他妈给我站起来。”然后又冲着陈果和我的情敌吩咐道,“你俩先出去吧,这里没你俩什么事儿了。”
“是~”两人尊了一声,“嘎吱吱~”打开门出去了。
我直等两人彻底走远了,这才一轱辘身从地上爬起来。
我抖抖衣服上的砖瓦碎片,“那啥,谢谢,谢谢啊!古宅子那事儿真不怪我,我也不知道黑皮和那老……”
“得得得得!”李开山这个老家伙极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我知道,你也没那个本事勾来他们。当时我也是急糊涂了,咋就跟着你往前院走了呢!我应该飞身上房跑了的,害的二娃和果儿费半天劲才把我救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我极不好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那啥二娃是谁啊?”
“就刚刚那个小伙子,陈果的对象。”
“哦~”我长长哦了一声,算是彻底记住了我这个情敌的姓名,“他娘个希屁的!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还二娃?咋不大娃,三娃,四娃啥的啊?干脆组团去救爷爷吧!一瞅他家长就没文化!娘希屁的!”
我正骂着街,李开山坐在椅子上正兴致勃勃地听着我骂街,我情敌那小子一推门又从外边进来了,冲着李开山就喊到,“爹,那个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