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声音虽然很微弱,在场的众人多数都能听到。“就是很痛,五脏六腑犹如火烧般。”
“大丈夫岂能说痛。”陈真安慰道,“没事的。”声音柔和,带有异样的感染力,让人不自觉信服。其实,陈真并没把握,郭阿牛五脏六腑伤得很严重,几乎碎掉。术法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万万不能的。先前,陈真救治用的是医道的手段,至于这术法之道的救人之术……陈真不会,没学过相关方面的知识。
狗狗可能会吧?邪教不会治病救人,好意思称邪教吗?不会一些实用的法术,怎么蛊惑民众?
“我会死吗?”被抬上车时,郭阿牛道;声音很低,眼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浓浓的不舍,对亲人的不舍。
“不会。”陈真笑着与他挥手,如同往日般的淡然,似乎只是在于阿牛进行短暂的离别;像平时般,晚上回去,白天见。陈真已经通知会邪术的狗狗赶往医院救人了。
得知有新行动,狗狗叉腰大笑。总算换口味了,前一阵子揍水军都快揍得淡出味来。嗯,暴露了。狗狗赶紧看向四周,没人。水军才不是它揍得,小文采也有份。
陈真通过学生们偶尔的交谈,得知郭阿牛是怎么受伤的。将阿牛移交医生后,不再有顾忌,正打算追野人时,一位年轻帅气的医生拦在他之前。
“我们来之前是你接的手?”年轻医生仰着下巴,头颅高高抬起,45度仰望天空,以眼角的余光瞄着陈真道。“你?你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他有危险,就你那点赤脚医术能解决吗?中医,中医就是个屁。你当时最应该做的就是不要动他。你不动他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配合。”
年轻医生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话,一点也不顾虑,陈真若心理承受压力不够可能跳楼会怎样。年轻医生才不会理这些。他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正确。不过,年轻医生的话也是对的。动一动,出问题,真的没有多少人负责的起。
年轻医生还说了一些话,见陈真爱听不听的样子,顿时大怒,“人命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儿戏吗?站住,你打算去哪?”
“你有权利知道我去哪吗?”对于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陈真向来都是无视的。这些人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可这一切又与陈真又何干?反正又不打算有所交集。
“若他出事的话,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控诉吧!”年轻医生重重地摔上车门,一再告诫自己不要与那种没教养的野蛮人计较。
他毕业于米帝国最有名气的医学院,与天朝的这些土包子,技术不精的同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医院那边迟迟没让他当‘主手’,绝对是因为嫉妒。却没有去想,是否是自己的原因。若真的这般优秀,医院请他来,还会供起来吗?在这社会上,眼高于手的人可不少。
“随便!”陈真在众人的瞩目中离去。淡然,不以外界之喜为喜,不以外界之忧为忧。
没有年轻医生那番话前,众人还大赞陈真医术。自有了那份话之后立即变调。毕竟两人的身份对比就在那里。一位是留洋的医学博士,一位是土大夫,还是没证那种。哪怕是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