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怨念?我听到这话,面色变了变,但却放心不少。我为什么会放心?且听我一一道来。
怨念一词想来世人都不陌生,一个人如果再死前,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物,怀有异常不甘的心态,抑或者说达到了恨之极、怨之巅的地步,那么在死前,便会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这一口气,不但会让那人在死后容易尸变,还会诞生出一缕怨念。怨念非是魂体,也非人体,它本就是一缕意念,是不存在的东西,世间也许有一个地方是怨念的聚集地,但我不知道,也不便多说。
既然它不是一个形态体,当然也就无法对人造成伤害。它的显身与话语,也是通过一种类似脑电波的东西传达过来,让我能够听到、看到,反之,它如果静立不动,不传达任何东西过来,我根本就寻不到它。
我得知了真相后,并不再对他多么在意,就对柳梦琪说:“走吧,我们继续去找阵眼,不要管它。”
柳梦琪盯着我道:“它就是阵眼!”我神色变了变,说有没有办法破?
她说,只要将它驱离现在的位置,阵法就破了,只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我们两人都没有办法对付它,消灭怨念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红莲业火将其焚烧,直至烟消云散。
我苦思冥想,也为这事发愁,一缕怨念当阵眼,这是什么人想出来的,简直特么的无法破解。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还不动手?莫非是杀不死我?”那怨念又显出,带着讥讽的话语,让我心头升起一阵无明业火,抬起手掌上的东西就想扔过去。
抬起手的那一刹那,我愣了愣露出笑容,对柳梦琪说我有办法了。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无患木的盒子,走向那缕怨念心中冷笑,我就不信有它在,还治不了你?
那缕怨念见到我向他而去,迅速隐没了身形,但我已经知道,它是阵眼,只会呆在原地,现不现身都一样。
我离他越来越近,但无患木好像对他并没有作用,没有见他现身,阵法也仍然存在。我按耐不住,打开了盒子,眼前白芒一闪,仙印被我拿在手中。
“这是…它怎么会在你手中!”仙印出现的那一瞬间,怨念便显了身,非常震惊。现在我已经能看清他的面孔,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轻人,长相邪异,或者可以说近乎妖异,像女人多过像男人。
我举起仙印冷笑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说完,我运气于印,念了一句受命于天万鬼伏藏。本来这仙印在含有我血液的时候,会类似苏醒一般,自主攻击四周的妖魅邪祟,现在血液被逼出来,只能由咒语发动。
念完咒语之后,我将仙印托在手中,等待它的攻击,谁知过了一会一点动静没有,那怨念看着我嘴角带着讥笑。
我拍了拍仙印很纳闷它怎么会失灵。
“怎么?是不是很惊讶对我不管用?真是可笑之极。”怨念对我一阵嘲笑,让我哑口无言,看来除了红莲业火,神藏也对它无用。
但我不甘心被他耻笑,便低声又念了几遍,仍然没有奏效,反而怨念越来越猖狂,他甚至伸出一只手,过来摸仙印。
在他手碰到仙印的那一瞬间,仙印突然由白色变成了红色,从我手心上传来一股炙热感,瞬间传遍全身,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而是来自灵魂上的,那种痛苦,比起身体被火烧,还要强烈。
我忍不住痛吼,想要甩掉仙印,却发现它牢牢的粘在我手上。与此同时,怨念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它整个也逐渐变成了红色,像是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红莲业火!”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柳梦琪惊异的声音,然后便感觉左手被一只纤细柔软的玉手抓住,还有柳梦琪痛苦的轻吟,灵魂上的灼热渐渐有所舒缓。
等我清醒过来,耳边传来噪杂的声音,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眼前的情况变了,不再是灰蒙蒙的,阵法已经破了。
我刚欲转身,就发现柳梦琪还牵着我的手,她站在我身旁,双目紧闭,睫毛微微颤抖。这次看到她,我有种难以表达的感觉,红莲业火烧的是业障,方才若不是她替我分担了一些,说不定我现在也危险了。
嘤咛一声,柳梦琪睁开了眼睛,我与她四目相对,感激一笑。她面无表情,很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转过身去,说我们过去帮忙。
从我这些年的经历来看,这小妞的表现,好像是在生我的气,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身后数百米的地方,我们的车辆都在,一字排开,周围有数十人在肉搏,一些是我们的人,还有一些身穿各式衣衫,想来便是那些邪派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