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正要笑,突然领悟过来,这家伙是绕着弯子点醒我,我这种程度的天然气只能作烧烤用吧?
我又不是傻瓜,被彻底伤害了自尊以后,终于妥协了:“我回未旦那里去,你快快来接我!”
我妥协了,阮阳却又似乎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的看我,挣扎许久,问我:“蜜儿,你把你那个玩乐用的指尖花再演练一遍!”
玩乐用的……玩乐用的?!我终于爆发了,运足了灵力,手指一扬,轰,一道明亮的利刃由指尖射出,我正得意,那利刃跳了两下,噗……熄灭了。
我十分郁闷的看阮阳。
阮阳正经的安慰我:“你已经尽力了!”
“这火苗的色儿很漂亮!”
“咳咳,真的,莫要沮丧,消散的时候比那人间的昙花一谢尚且惊艳三分!”
……他这种算是吐槽还是安慰?
我觉得他还是不要用这么真诚的语气来讽刺我比较好……
阮阳走的时候,注了十足灵力于我的墨玉小玉雕上,那是他亲手雕刻着的,我一直挂在衣服上,没事就拿来摩挲两下,因为黑色小龙神态像极了阮阳,自然龙头被摩挲得多了一些,阮阳看见那小龙头比其他部分润泽,微微抿嘴笑了笑,眼儿极为奥义地睨了我一眼。
“不足以攻击,但是足够你防御!”他关照又关照。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眉开眼笑的当着他的面习惯性的又摩挲了两下小黑龙的头,阮阳垂下眸子笑得极为和暖,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来,摩挲我的发:“我有信心,这一次扭转乾坤,夏蜜,等我归来!”
“嘿!回见!”我傻笑着挥手送别阮阳。这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似乎依然处于迷路的状态里。
南海毕竟是未旦的地盘,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我见着水中急速驶来马车一辆,那殿中的管事就坐在马车里,头伸得长长的到处看。
见着我,像是见到亲爹娘一样,从车窗里就爬出来了:“哎呦,殿下呀,您这是到哪里逛去了,您这是很了心要离开咱们南海吧……”
我拍拍语无伦次的管事,同他解释:“我就是要回去呢,走着慢而已!”
管事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跟见着鬼一样:“可是公主殿下,你走得是咱们南海往外输出的官道!大殿下在圣贝殿通过水幕看着的时候,差点把老奴的壳给揭了!”
他哭丧着个脸:“我就不该多嘴,问大殿下要不要带上你!这不明摆着的事么,大殿下这是气老奴不知他的心呀……他该是多重视公主殿下的……殿下他那是从小就缺乏关怀,不懂得怎么表露自己的心情呀……”
哎喂,你这样直白的揭露你家殿下好么?我用隐忍的目光对视管家,心里默念:大叔,你别说别说了,给未旦那扭曲型的闷骚听见了,得恼羞成怒了!
“大殿下他呀,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雌性的呀……”
我青筋直冒,他居然还在说,照理说我也没有喜欢过雄性的,这有什么可吐槽的?这管事也不知道是真纯真,还是假无知,把未旦剖析的这么坦率,我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他的吐槽呀?
他嘟嘟囔囔地念了一路,车子往贝母殿驶去的时候,管事突然想起什么的回头向我报备:“公主殿下,您的双生姐妹寻来了,长得跟你真像呀!”
我感觉自己的眼角又跳了一下,心里陡升不祥的预感。
赶着这贝母其实是批量生产克隆人吧,一摸一样的一个个往外吐?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出现了一批跟自己面容一样的姐妹,当你穿得高贵典雅,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当着你的面顶着一副同样的相貌抠鼻子挠脚丫,那感觉可真比裸奔还要销魂!
我不禁浑身一哆嗦,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联想。
兜兜绕绕了一圈,又回到圣贝殿,我刚踏上大殿的台阶,就听见未旦在里头似乎正压低着声音教训着什么人。
“本王不知你从哪里而来,但是你顶了她的样貌,本王就不能容你四处招摇!”未旦的语气越发的严肃。
我撩开轻纱,未旦一下子停住了训责,眸子里带了些暴戾朝我看来:“你不是寻了出南海的路程,要回去?怎么又回来了?”
“是被龟管事接回来的!”我从善如流的接他的话,他显然被我噎住了,怒容满面的瞪向躲在殿外的管事,那老管事吓得哎呦一声,嘭,显出海龟的原型来,缩头缩脑的逃避现实。
我的目光在未旦身上停了一停,一溜,就溜到了他身前站立着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着艳红衣裙,黑发如墨,披散在腰间,正垂着头,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来。
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丫是克隆人呀,看她就跟照镜子一样。
她见我看她,缓缓地露出个笑容,一字一顿的唤我:“夏蜜……”声音软软的,比我好听。
见鬼了,就这样子,似乎她还真是认识我的。
我嗯了一声,狐疑的走过去,靠近她,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又捏捏自己的脸,心中有莫名的忐忑:“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她垂了眸子,手里却将衣角的飘带扭了十几道,我看见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娇羞的表情,顿时浑身汗毛倒立。
你妹呀,这是崩坏的海洋世界吧,怎么可以用这种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
我极为不爽的瞄了一眼未旦,看他的表情也很呆滞,这下两人高度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等那女子扭捏够了,她才又抬起头来,飞快的瞄了一眼未旦,脸红红地对我道:“我也叫夏蜜,贝母所蕴,龙身无角,跟你一样!”
她怕我不相信一样,姿态极为优美地旋了两圈,我眼见着她化作小小红色龙儿,长度色泽,就连残缺程度都同我一般无二。
我傻眼了。这圣贝有多爱残缺呀,典型缺钙体质呀,一个两个都是身残志坚型的。
未旦的表情高深莫测,见她又化作人形后,才清清嗓子道:“不管如何,若是吾南海圣贝所诞,本王便有义务看着你们!”
我还傻乎乎的站着,那个红衣的夏蜜却识趣地伏下身去,做了个娇滴滴的万福:“但凭大殿下处置!
“还是,换,换一个名字吧!”未旦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那红衣的夏蜜立刻满面飞红,声音又娇又软地抱怨:“大殿下太霸道!连奴家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抹去么?”
我看得目瞪口呆的,以为她这是要发作了,也难怪啊,谁特么的让我把用习惯的名字给改了,我也会发怒的。
结果事实急转而下,她又娇滴滴的跺了两下脚,直接嘤咛一声,垂头扭飘带去了:“罢了,奴家全付身心皆托于大殿下,任凭大殿下处置!”那声音真是娇得滴水。
哦……漏,我被打击到扶墙了。背着未旦啊哦咦发了好几个音,确定自己不会误入歧途跟她一个德性说话以后,如释重负的扭过身来。
这种娇媚又诱惑的声音,从一模一样的人口里说出来,真让人有一种立刻毁容的冲动,管她管我的,挠花一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