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别闹,我还嫩 六识 2374 字 18天前

“我们两个下手都不重,跟小时候打架一样,只是这次破坏范围大了点儿。”

“小时候?”陈顾返舌尖渗出这三个字,慢慢重复,反问,“你跟小时候比?”

“我——就打个比喻。”

陈顾返仿佛了然地点了点头,屈起一条退蹲下去,他将一只手肘撑在腿面,低头,盯住这个大男孩,声音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冷静与着急,“赵约,无论什么时候别动女人,就算你再不爽,你还有很多别的办法。”

“小舅舅……”

眼见着这人潇洒地起身又转身,赵约“腾”地跳起来,浑身骨头都跟散架重组一般,不等眩晕的感觉散去,就追上两步。

陈顾返却提醒,道:“站这儿别动,别跟着我。”打也打了,教也教了,他得忙着去找老婆。

接下来三天,于他而言,太过煎熬,问过了所有人,地方也都找了,哪怕一个见过的人都没有。

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说不出来怕什么,也许怕她出事,也许怕她把留下那句“谁爱当谁当”当真……挺多的,总之关于她的,想到都会搅心的害怕,看时间都成了一种折磨。

坐在mix的沙发里,刚掐掉一根烟,陈顾返阖着眼睛,姿态散漫,只有从他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才能分辨出,这个人在极费力的思考。

“当时也是,事情都赶一起了,乱七八糟的,也难怪她糟心,要我也一拍两散了,拜拜了诶!”吴璃不厚道地火上浇油。

他没再开口,只将手中的小折刀一下一下有节奏折得“啪啪”响,再抚摸刀面上她的名字。忽然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轻轻一声便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陈顾返拇指一动就划开,盯着屏幕愣神小片刻,他开始给银行打电话,按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微凉。从面容上并不能分辨出他的情绪,张生迟实在没憋住,试探着问:“怎……么了?”

等待接线的过程,他说:“一条消费信息,额度不小,银.行卡在她那儿。”

vip客服的办事效率实在很高,很快对方告诉他,消费地址在拉斯维加斯的圣·保罗赌场,并询问是否要将这张银.行卡冻结。

“不需要,谢谢。”

他礼貌结束掉通话,张生迟坐在旁边隐约听到些内容,将他搁在沙发靠背上的风衣递给了他,“怎么是赌场?”

“不太确定。”说完他先一步离开,不见到她那刻,什么都不敢确定。

13点25分,陈顾返登上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或者凌晨再更了。

第80章 不同意

当地时间下午4点半,奢华的街道,一座金碧辉煌十分宏大的建筑前,形形色.色的游客面色各异进出在门里门外,谁也不知道这一刻哪一个人腰缠万贯或是囊中羞涩,在这里,从一种过渡到另一种,也许只是一根烟的工夫。

有脚步从极其华丽的大堂径直穿插过去,轻车熟路地上楼,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木梯前。

“先生,您不能进去。”

陈顾返被拦住了。

几个看上去分外壮硕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就都窜了出来,其中一个头发好似方便面的壮年,将手按在腰上,张开他肥厚的嘴唇傲慢凶狠地警告来人,舌头很卷,整个句子说得快而抑扬顿挫。

陈顾返只扫了一眼那里,从形状分辨,是一把手.枪。他神色如常只是眼睛略微沉重,站在墙与男人中间,抬手,摘下左手腕的一块高定手表,扔过去。

刹那,随着他的动作,几个男人就不动声色地将他围住了。

腕表落在壮年怀里,被接住,他先是怀疑地打量了对面这个东方面孔2秒钟,这才犹豫地低头看手中的东西。

渐渐,面色开始有所变化。

陈顾返用最后的耐心,抵着嘴角,说:“带我进去。”声音压迫感十足,优雅的伦敦腔跟这里高调的气氛格格不入。

壮年向后挥了挥手,几个男人便退下去,他将手中的腕表重新递还回去,龇着白牙笑道:“原来是高贵的客人。”他示意同伴通知里面,目光好奇到仿佛长在对面人身上似的,总挪不开。

老板前几天心服口服输掉的表,原来是这么个主儿。

“您请。”他礼貌说。

陈顾返开始上台阶。

质感的黑色军靴将楼梯踩得“当当”响,稳定而有节奏。高大的楼梯尽头,更为高大的金色大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几乎同时,门就被从里面快速地拉开。

“hi,!”声音中气十足,字正腔圆,“你不是刚跟沈老先生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个白人老头快活地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连头发也是白色,一丝不苟梳在脑后,他身材挺拔,目光矍铄,将拐杖恣意地丢给身后带着墨镜的跟班,想上前去来个拥抱。

陈顾返神情严肃,并不失礼地回应他。

“,你发生了什么?”老人若有所思,问,“平时你可不这样,简直笑得迷人。”说着他稍侧了头去问身边人是不是,戴墨镜的跟班不敢造次。

“我老婆丢了。”

“哦?”老人做出感兴趣倾听的样子,引着他慢慢往里边走,指了指奢华的沙发,示意他先坐。

陈顾返开门见山,接着往下说:“有一笔消费记录显示是在您这儿,昨天。”说来也巧,自己才跟沈老先生从这里离开不久。

老人让跟班称呼他“mr.”并让他们去帮忙查看监控,吩咐完,不禁又新奇起来,“我这里的女郎,你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什么样的女孩让你如此上心?”

他只说:“我老婆。”

讲这话时,他的眼睑垂着仿佛在思考,嗓音又低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