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还没有感觉,一到瀑布下面,水流冲击的声音震得我鼓膜生疼,一时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脑袋也晕沉起来,随后我就看见猛子张开嘴在对我说些什么,不过瀑布的声音太大,我根本就听不清楚,猛子好像也看了出来,给我比划了一个手势,好像是让我把嘴张开。
我也没有多想,我知道猛子是肯定不会害我的,随即张开嘴,突然就发现瀑布的声音小了不少,鼓膜也不那么胀痛了,这才听见他的声音夹杂着流水的撞击声传入我的耳中:“把嘴……张开,让气流……流通,这样会好很多。”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向他和老张看去,这两个家伙把嘴张的都很大,就他娘的跟没事人一样。
猛子看见我已经没事了,转过头开始观察四周,我看见他们俩一直盯着瀑布的下方,心里有些好奇,也跟着凑了过去,只见瀑布下面是一个很深的山洞,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底,加上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又处在山坳里,四周的光线很暗,那口漆黑的大洞就仿佛是一只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时间我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瀑布的水流都流进了下方的洞里,怪不得旁边的河道没有水流经过,全都是一些突出的鹅卵石块,看着异常的荒凉。
这时大奎给我和猛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过去看一下,我和猛子一直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不过下一刻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猛子为了保护我也紧紧的跟在我身边,手中拿着他搞来的双筒猎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奎,如果对方一旦有什么不良的动机,我敢肯定,猛子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这也是我敢过去的原因。
随着和老张的距离越来越近,对方也好像并没有看出我们的警惕,向旁边挪了一步,把位置给我让开,我忍着那口漆黑黑的洞口对我的“窥视”,向大奎刚才指的地方看去,就看见两根尼龙绳绑在洞口一边,绳子的另一头伸进洞里,我有些疑惑,难道有人下到了洞里,突然之间就想到了那个老张口中所谓的李爷,转过头来就向老张看去,他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由于这里的瀑布声音太大,我们只能打手势,按老张的意思是我们也必须也下到洞里,但是一想到当年的实习考古经历,心里就有些发毛,不过更多的却是紧张和兴奋,一个学习考古的居然没有下过古墓,更何况那所谓的李爷说不定就在下面,我也想进去看看。
猛子也看到了我的表情,他对我点了点头,想来这小子对下面应该也是很好奇的。
既然现在大家都没有意见,老张就去检查那两根条尼龙绳,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他对我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把自己的包先用绳子顺了下去,我跟猛子也跟着照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猛子把他的背包放在了洞口,老张也没有反对,这里是深山老林,我们倒也不怕有人拿走。
看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老张将绳子绑在腰上,就第一个下去了,不一会儿,瀑布下的洞穴就吞没了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绑着大奎的绳子连着抖动了三下,我知道他应该已经下到了洞底,这也是之前我们商量好的。
如果绳子没有动,那说明下面有情况,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下面很危险,让我们不用管他,马上离开这里。
绳子抖动三下,就说明下面没有危险,并且他已经成功着地了。
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下一个就是猛子。
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起另外一根绳子绑在腰上也跟着下去了。
这个时候,洞穴上面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四周除了瀑布的流水声,什么也听不见,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总感觉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猛子已经下去了很长时间,心里有些急,难道下面出了问题,不过下一刻,绑着猛子下去的那根绳子开始抖动起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共是三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看来猛子已经到底了,整个身子才放松下来。
随后拿起一根尼龙绳,用力扯了扯,还挺结实,就将绳子绑在腰上,双腿交迭夹住绳子,就慢慢向下滑去。
这洞好像比我在外面看到的要深的多,低头一看,就好像深渊中的一张大嘴,要将我吞噬一般,我忍者心中的恐惧,深吸了一口气,就继续向下面滑动,这洞好像没有底一般,我足足向下滑了有两分钟的时间也没有着地,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因为我的手臂已经酸疼的厉害,随时都有可能抓不住,不过就在这时候,我只觉得脚下一实,原来已经到洞底了。
这下面异常的漆黑,直到我适应了下面的黑暗,才开始打量起来,这下面很大,我向周围看了一圈,猛子和老张居然都不在下面,我心里顿时一跳,他们两个都比我先下来,这个时候不在下面那会去什么地方?难道他们出事了?就在我有些担心的时候,猛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四周一片漆黑,吓了我一跳,我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老张,心里有些疑惑,眉头一皱问道:“他人呢?”
猛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下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我担心他要搞鬼,就在四周找了一圈,害怕你下来之后找不到我,我就没有再往里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