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叫你孙宓还是?”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继续说道。
“名字只是一个称号,无论是孙宓,还是别的,我都是我。”女人抬起头,那样子,正是我之前有过怀疑,有过同情的孙宓,兜兜转转了一圈,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在这里见到她。
同时,我脑海中也不由的浮现出蔡薇死时的表情,有解脱,有遗憾,唯独没有怨恨,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自我辩解,只是一心寻死。
“你明明已经摆脱了嫌疑,可以脱身而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孙宓,略显不解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吗?”
“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发誓终身不会离开苗疆,你不就是担心我乱杀无辜吗?我同样可以答应你,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有。”孙宓赤手抓着水壶,丝毫没有在意上面的温度,滚烫的开水冲入茶壶,一股浓郁的茶香,瞬间激发出来。
明显不是红茶,后者绿茶的味道,香气浓郁,但不腻人。
“你觉得可能吗?”我轻嗅浓郁的茶香,却有些嘲讽的说道。离不离开苗疆跟我有关系吗?会不会大开杀戒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真当我是悲怜天人的救世主?觉得用普通人的生死就能够威胁我?
说句自私的话,那些我不认识的人,死了我会同情,但却不会因为同情他们,搭上我自己。
“那如果再加上你的朋友,还有他女朋友呢?”孙宓也不生气,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似乎早就预料到我早晚要答应她。
“你知道什么?他现在在哪?”我死死的盯着她,能够这么快知道我要找的人,并且还现身把我引来,显然她在这里有一定的势力,并不是所谓的孤身一人。
不过想想也是,血妖在苗疆留下了多少的传说?哪怕是灾难,同样会被人铭记于心,就算坏蛋,也有自己忠诚的手下。
“我知道很多,包括你那个朋友在哪,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在苗疆绝对找不到他们,哪怕你有再多的钱,也没人会帮你做事。”孙宓继续说道。
被人拿捏住命门无疑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就在我眯着眼睛,想着要不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抓住,严刑逼问的时候,对方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的说道:“我知道你已经达到了第三境界,实力比我强,但你若动我一下,任何人都救不了你的朋友。”
“你在威胁我?”我眯着眼睛,身体微微紧绷,有种随时都要扑出去的准备。
“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说实话,你那个朋友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也不敢保证他是死是活。”孙宓显得自信,从容。
我死死的盯着对方,直到她若无其事的将茶倒入我的面前的茶杯后,才咬着牙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孙宓脸上还是闪过一抹喜意,第三境界的高手可不是烂大街的存在,随随便便就能找个,别看她刚刚始终镇定如常,但实际上有一半是装的,现在她手心跟后背还溢满了冷汗。
威胁一个随时发怒,可以掌控自己生命的强者,是需要付出很大勇气的。
“我有一点一直搞不明白,以你的智慧还有能力,孙越那种公子哥是怎么把你糟蹋的?你身边不是有保护你的人吗?”我也不介意是不是揭对方的伤疤,直接开口问着。
而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没有怀疑孙宓,甚至哪怕是怀疑她,也将她排除的主要原因。
“谁能永远智珠在握?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了,那个时候我刚好被人打伤,宝贝也在沉睡当中,薇薇替我把人引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混蛋居然会在那个时候对我下手,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报仇了,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即便此时,孙宓说起孙越等人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命中注定的一劫吗?”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情况老道跟我说起过,这种劫难跟实力无关,当它爆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遇到这种劫难,甚至一个高手被一个普通人一刀子捅死都很正常。
孙宓很显然属于这种情况,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唯独她受伤,没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