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毕竟她现在也算是‘苏总的人’,这句话光想起来都有些别扭,莫名透着种亲密的感觉。
人事那边很有效率,关于茶水间打架的事情,已经出了调查结果,就贴在公司的公告栏上。
上面很清楚的写了,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两个女员工言语侮辱他人,因为严重违反公司规定,决定对这二人开除处理。
至于岑肆,上面倒也没有偏袒,毕竟打架也违反了公司规定,罚了五百块工资。
这样就挺好的,虽然被罚了钱,但岑肆还是很满意。
她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处罚结果,一定是有苏行止的意思在里面,而且他貌似对这种事情很在意,不然也不会记得那个十年前的自杀事件。
其实侮辱排挤事件,并不光在校园里会有发生,职场同样存在,更有甚者,会联起手来欺负不顺眼的职员,影响更加恶劣。
相信这么一来,对公司内部的歪风邪气也有会震慑的作用。
…
一天的工作照常开始。
中午的时候,岑肆照例又把便当送进总裁办公室。
休息两天,她除了周六和黄芷吃了顿饭之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家里,倒也没干别的,就是专心致志研究菜谱。
便当的话,别看只是把饭菜塞在一个小盒子里面,但其实摆放的种类和方式是有很多种的,里面的菜式也可以随意变换,只要颜色搭配漂亮,并且味道好就够了。
岑肆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发挥,这次有了时间,就想着看看视频,学习一下别人是怎么做的。
这一来倒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的有些上瘾,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的往下翻看,只觉得每个都很好看。
她现在对苏行止是十分感谢对,这种感谢就融入到了这便当中,想着要给他漂漂亮亮做上一个。
于是当天中午,苏行止揭开盖子后,就看到热热闹闹,一盒子卡通造型的食物,这次不光是饭团了,连上层的菜也变得可爱了许多。
章鱼形状的小香肠被点上眼睛,萝卜片则雕刻成小花的形状,水煮蛋莫名其妙被剪了两个耳朵,成了个有红脸蛋的小白兔子,照烧肥牛则变成了被子,严严实实盖在小熊饭团的圆肚子上。
经过了上几次的锻炼,男人的承受力已经很强了,当下面不改色,用筷子夹起水煮蛋做的小白兔,毫不犹豫吃掉了。
场面看起来十分的…残忍。
…
公司的全体会议在周三下午举行。
自上任以来,苏行止其实还没有在全体员工面前正式露过面,他这人又一向不爱见人,除了上下班的时间,几乎不怎么下楼,所以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显得有些神秘。
亚创开这种大会的频率,基本上是一年两次,一次是年中总结,一次是年底的年会,都是比较隆重的那种,要求所有员工必须出席,不能有请假或者早退的现象。
这次就属于是年中总结,毕竟这半年来公司实在发生了不少变化,新总裁上任后,公司制度也改变了很多。
岑肆作为新来的员工,这种规模的会议她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的,免不了就有些好奇,而作为总裁秘书,她需要去协调的事情还挺多,这些天的工作就更忙碌了些。
苏行止上午还有开业活动需要参加,岑肆跟着过去,路上又遇到了堵车,将近中午两点半才回到了公司,距离三点开会的时间就很近了,时间有些赶。
眼见男人的领带有些皱了,她就出声提醒他拿下来,又去休息室取了一条新的给他放在桌上,接着出去倒咖啡去了。
结果等到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她才注意到,苏行止的白衬衫领口处空空荡荡,他居然忘了带领带。
毕竟是个正式的场合,他就这么上去肯定是不妥的,岑肆也来不及想什么,赶忙转身往楼上跑,电梯都没等,直接爬楼梯上去的。
好在她体力还不错,快速回到办公室把领带拿上,居然也不怎么累,又一口气跑回会场,这才看见里头已经安静了下来,看来会议已经要开始了。
全公司的人都在这里,从后面看去,黑压压的都是脑袋,岑肆喘了口气,又调整一下呼吸,这才从最左侧的过道慢慢走下来,一直到了台下。
主持会议的一个高层已经在调试话筒,苏行止就站在他旁边,两人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贸然上去递领带,只好在下头等待时机。
倒是台上的苏行止一抬头,看见了他。
演讲台的灯光并没有打起来,此时的灯光是有些昏暗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黑发用发蜡拢起来做了造型,五官精致俊朗,随便往那儿一站,气场却也很足。
黑眸盯了她几秒,他忽然伸出手,做了个上来的手势。
岑肆转头看了下四周,发觉这个位置貌似只有她一个人,估计并不会搞错,便从一旁的台阶上去,直接上了演讲台。
眼见男人并没有过来的意思,她也就只好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了台中央的位置:“苏总,领带我拿过来了。”
“等一下。”淡淡点了下头,苏行止又转头跟旁边的人交代几句,这才面对她站着,身子稍微弯了弯。
这是个什么姿势?看着男人黑黑的发顶,岑肆本能的愣住,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让她帮忙系领带?
如今两人正站在台中央,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么做不太好吧…
但男人的动作又十分自然,不帮他戴的话,就那么让人家一个大总裁低着头站着?
岑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领带绕在男人的脖子上,又把衬衣的领口翻出来,压在领带上,用手指整理了一下边缘。
她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做什么就必须做好,当下仔仔细细的替他系好领带,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处。
再抬头时,对上的却是男人穿着西装的胸膛,他已经直起身来,单手插兜,正在悠闲的低头望着她。
眼见她就要退后,这才复又低了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样子亲呢自然。
台子下头,饶是众人不敢高声说话,但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却还是压制不住,就跟上万个蚊子嗡嗡似的,在礼堂内响起。
台上,岑肆的神情却有些微妙,很快转身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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