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身穿一身孝服的孔德术静静地站在灵堂前。四周一片宁静,不时传来鸟儿欢快的鸣叫声。然而如此恬静的气氛,却难以平复孔德术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他实在难以想象年仅十八岁的他,将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灾祸。望着灵堂上供奉着的那尊仅有一尺来高,以莫名材料雕琢而成的塑像脸上那副慈祥的笑容。孔德术原本颤抖的内心,终于得以稍稍平复!
迎视着雕像那双空洞的眼眸,孔德术那双原本充斥着迷茫、恐惧的双眼,渐渐被一股莫名的坚定所取代。
既然他的老父亲用其全部的生命为他点亮灵光。那么无论这条路有多么艰险,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都要坚定的走下去,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吱嘎......!”突然一阵推门的声音传来!孔德术浑身汗毛一立,心中暗叹一声:“来了!”
稀稀散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那道令他悲愤与恐惧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从身后传来:“三弟!这么早就起来了!”
孔德术慢慢转身,望着眼前比自己大二十岁,已经是一副中年大叔模样的孔德云,勉强挤出一点僵硬的笑容:“二哥!你来了!”
说完目光一闪落在孔德云身旁,那个令他不寒而栗的人身上。孔德术强提起一份勇气,迎视着那双阴鸷的眼眸,微微一笑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来到灵堂前孔德云也不给他逝去的老爹上根香,就这样大剌剌的坐在灵堂前的椅子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
孔德术皱了皱眉:“二哥给父亲上根香吧!”
孔德术撇了撇嘴:“你不是说咱老爹为了你都魂飞魄散了吗!魂儿都没了,拜个雕像又有什么用!”说完怪笑一声:“你没看今儿个头七,大哥都懒得来吗!”
孔德术摇了摇牙,腹诽道:“大哥哪里是懒得来啊!他分明是怕事儿躲起来了!”说完瞥了一眼从进屋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看的那个青年。心中暗骂:“瞅你mb啊瞅!老子脸上有钱啊!”
这个时候,孔德云将烟头掐灭,吐了个眼圈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三弟!咱哥俩就都别拘着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拖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答复了!”
孔德术脸色一白,咬着牙说道:“什么答复!”
孔德云冷哼一声:“少跟我装蒜!赶紧把老头子生前留下来的东西交出来!”
孔德术沉声道:“父亲老早就已经分了家产。而且他老人家在临死前把咱们仨都叫了过来,当面将他的作品分给了咱们你也是知道的。现在还管我要什么!”
孔德云面色一寒,冷声道:“你小子当我是傻子吗!老头子临死前分给我们的,不过是他普通的作品。而更为珍贵的灵刻却尽数留给了你,咋的你难道想独吞不成!”
孔德术摇了摇头:“大哥你错了!父亲留下的那些灵刻并不是留给我的。而是留给继承灵刻一脉的灵刻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