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点也不为自己头疼了,而是为步绾纱急的团团转。
小丫头还没回来,可现在血灵宗内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她回来啦!
比起元明认为元火的失踪和路平川有关,元姗上人却凭借女性独有的直觉,直接认定了此事和步绾纱有关!!
元明也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和元姗闹矛盾,毕竟现在血灵宗损失了元火,在东极六宗内实力大降,不是内讧的时候。
于是他就由着元姗在血灵宗内设下埋伏,甚至元明还讥讽元姗,不过一个筑基期的六岁丫头,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吗?
元姗却郑重的点点头:“如果步绾纱真有能力暗害元火师兄,当然也有能力重创我。”
元明嘴角微微抽搐,甩袖离去。
三日后,山岚剑宗的掌门泽澜真人以及镇箐与镇和两位元婴期剑修上门。
元明带着便宜徒弟掌门出去迎接。
——元姗上人还在执着的等着步绾纱自投罗网。
便宜掌门姓金(我终于有姓啦!),也是重字辈,号重云,重云掌门看到泽澜的一瞬间,就大笑上前,亲切的拉着泽澜的袖子,欢喜道:“许久不见啊,道友,别来无恙?”
泽澜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绷住直接一剑劈过去。
说实在话,他很久没见重云了,见一次生气一次,血灵宗这破地方就不应该来!!
“……我很有恙。”根据多年交流经验,泽澜很直接的道:“让贵派的叶水寒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重云顿时哭丧脸起来。
“我那可怜的重汌师弟啊,现在伤势都还没好呢,你们家的小子太狠了吧,那一剑差点将他的金丹捅成煎鸡蛋啊!”
“……”泽澜的表情差点崩溃,什么叫做金丹被捅成煎鸡蛋,他怎么不知道秦剑还有这种神奇的剑术技巧?
眼瞅着自家弟子三言两语就被血灵宗的掌门ko掉,镇和的表情不太好,他咳嗽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重云就道:“来来来你我许久未见反正这事也不是咱俩能处理的,咱们去品茗吧!”
真真是一错眼,泽澜就直接被重云拉走了!
镇和与镇箐目瞪口呆,他们看元明,镇和道:“这就是你们血灵宗待客之道?”
元明淡定道:“这边走。”
他根本没提重云和泽澜==
镇和与镇箐气的不轻,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两人姑且勉强忍了这口气。
大殿内,元明坐在上首,细细的将元火的事情托盘而出。
“……元火失踪,疑似陨落?”
镇箐和镇和的表情都不怎么好。
一次六宗大比,路平川无端失踪,元火无端失踪,星辰夜幕突兀出现在一个新晋金丹修士身上,听上去诡异无比。
“我问过重汌,他说那日他的确去星斗剑坪了。”元明深谙说谎之道,九分真一分假:“他说白天看星辰夜幕有一丝触动,回去怎么都抓不到那种感觉,晚上他就又去了一趟,想要观摩一下星空,可哪知道星辰天幕突兀坠落,他连忙撤离,退后的时候被一股黑气包裹,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镇箐挑眉:“黑气?!”
“不错,黑色的雾气,像是触手一样将他包裹起来,待他醒来时,他身边有几把星辰夜幕的灵剑,与此同时他体内灵力纷杂,有了结丹的征兆。”
“众所周知,结丹机缘难得,若是常人发现这一点定会欢喜,可重汌那时并未得到丹火,没有丹火催化,又怎么可能开始结丹?”
“结丹一旦开始,可没听说能停的,就在此紧要关头,他体内突然无端出现了一种丹火,那时他不及细想,连忙开始结丹。”
镇和若有所思:“说起来六宗大比时,你们血灵宗在我们那里停留了半个月。”
“不错,正是重汌结丹了。”元明慢吞吞道:“重汌结丹后才发现,那丹火竟太阴幽火。”
镇和与镇箐对视一眼,脸色同时难看起来。
太阴幽火?那玩意不正是星辰夜幕的阵法基础吗?
元明道:“而那之后元火师弟回来,我正在闭关,元姗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可几日前楚师侄从外面归来,告知元火赐下的魂心铃上没有元火神魂了,我等才意识到元火……恐怕出事了。”
镇箐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也许是重汌和元火合谋,共同谋夺星辰夜幕呢?”
元明一哂:“原因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顿了顿,他道:“还是说元火需要星辰夜幕?他可不是剑修。”
镇和冷笑:“谁知道呢,太阴幽火……说起来元火本人也被自己的纯阳之火灼烧很久了吧?也许他谋夺太阴幽火压制纯阳之火呢?”
元明微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可问题是元火师兄陨落了。”
是啊,苦主死了。
至于叶水寒的问题……其实两位剑修也清楚,凭借一个筑基期弟子再怎么都不可能谋夺星辰夜幕,否则千万年下来早就被别的修士摸走了。
于是黑锅很顺利的砸到了元火身上。
不过……
“那个黑气是怎么回事?”
步绾纱变回小女孩,让千机变回元火,一路架着黑云,呼啸着回到了血灵宗。
她并不知道血灵宗内发生的巨变,叶水寒一路上被元明盯的死死的,回来后又被关了起来,根本找不到机会与步绾纱联络,是以当步绾纱进入血灵宗后,整个血灵宗的护山大阵全部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