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2 / 2)

我摆摆手,指了指血迹尚且还没有干涸的甲板,说道:别,别,你们这出海真是不容易,今天还遇到了血光之灾,钱不用退了。

胡也拉住了老白,说:老白,小李爷他可不缺钱,你船票钱,你就收下吧。

我们好说歹说,老白才把钱给拿了回去,不过,甲板上摆一套酒席,老白要拉着我们喝酒,那就躲不过去了。

我们几个,坐在甲板上,大口喝酒,大口吃海蛇肉。

“无间浪客”刃锋一郎,也做在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喝酒。

席间,刃锋一郎不停的喃喃着:我不服,我能赢,我绝对能赢。

石银都受不了了,骂了一句:草你奶奶,全天下就你最牛逼好吗?一郎兄弟,请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念叨,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耳朵起茧子了。

赵长风也说:唉,谁说不是呢?我耳朵里头啊,一直嗡嗡嗡的响,我感觉都幻听了,不管听到什么,都是“我不服,我不服”,你这是撞倒了不周山的“共工”!

“此话何解”帝子归问赵长风。

赵长风说道:因为共工一直都在说——老子就是不服周嘛!

哈哈哈!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刃锋一郎,倒是一个劲的念叨“不服”。

为了让刃锋一郎不要老念叨那两个字,我问刃锋一郎:一郎,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啊。

“那当然了,我是半个东北人,半个日本人。”刃锋一郎说。

我问:你和鬼脸儿那个翻译一样,中国出生的日本人?

“不,不,我是冲绳岛出生的日本人。”刃锋一郎说:我在四岁的时候,开始在我父亲的熏陶下,接触剑道,我一直练到了九岁,我打算去日本东京,学习更高的剑道,可是,没有一个师傅,愿意交我。

“为什么?没钱吗?”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摇摇头,说:我说句实话,我的家境,是很优越的,我父亲,是日本最好的铸剑师,他打造的剑,一把能够卖上二百五十万日元,最贵的一把,卖到过两千万日元的天价,我钱,绝对不缺。

“为什么别人不教你?”我问。

刃锋一郎,掀起了和服的下摆,露出了两条腿:我天生个子太高,显得很笨重,再加上我一只腿长,一只腿短,所以!我先天十分不足。

剑道要的是灵气,一定要有灵活的身手。

刃锋一郎说:日本所有的剑道名师,从来不会教一个先天缺陷的学生,因为他们收徒的要求很严格,我被他们歧视了。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去了中国的东北,那边,有一个只要交钱,就肯教学生的名师,我去跟他,学了十年剑。”刃锋一郎说。

我问刃锋一郎,那人是谁?

刃锋一郎说:“那人的名字叫……金元中。”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是谁啊,原来是贪财鬼金元中!哈哈哈哈!

兄弟们听我笑,都问我金元中是谁?

唯独大金牙趴在桌子上不见脸,风影也颇有笑意。

我说:这个金元中,就是大金牙的师叔……使得一手好剑,特别贪财,要说大金牙贪财,不像他师父,就像他师叔!

大金牙压了压手:“小李爷,别说了,别说了,给我师门,留点面子。”

也真是丢人,刃锋一郎对他师父金元中的评价就是——只要交钱,就肯教学生的老师。

我对刃锋一郎说:怪不得你的速度快,我开头以为是你双脚生风呢,看来这不是什么天生神力,是一门阴术,是金元中的“缩地术”。

萨满一行,传到了现在,其实分支是很明显的。

大金牙学的是萨满的“降鬼”,兔儿爷学的是萨满的“扶占”,现在刃锋一郎,学的是萨满的“缩地巫术”。

总的来说,刃锋一郎、大金牙、兔儿爷,应该是一脉同源的师兄弟了。

搞了半天,刃锋一郎是自己人啊!

我们开头还对刃锋一郎的日本人身份有点介怀呢,现在看,都是自己人。

我端起了酒杯,跟刃锋一郎介绍:来,来,大金牙,金元中是他师叔,等于大金牙是你大师兄!喊一个。”

刃锋一郎其实很讲规矩,端起酒杯,喊了大金牙一个“大师兄”。

接着,我又指着帝子归,说:帝子归在我们这儿,辈分比较大,喊一个,师叔!

“师叔。”刃锋一郎喊道。

我又指着风影,让刃锋一郎喊二师兄。

刃锋一郎都快哭了,明明这就是一普通酒席,怎么成了认亲会了?

……

和刃锋一郎聊了很久的天后,我对刃锋一郎说:一郎,你可真不容易,一双腿有天生的小小残疾,身形也笨重,但能够把剑练到这种地步,那是狠吃了不少苦头啊。

尤其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穿越重洋大海,只为了追求成为最厉害的剑道高手,光是这一分单纯,我也得给刃锋一郎一份敬重。

我对刃锋一郎说:我们这次,要上冲绳岛……到了岛上,给你三天的时间,修整一下,再来挑战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