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伸手接住后,又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立马分辨出了其中一个‘女’孩。
这‘女’孩,就是新闻里面,被降魔杵钉死的‘女’孩,我认得出来。
“我做的恶事,是诬陷你们,试图除掉转世灵童……仅此而已,你们信与不信,也在于你们……你们明天,可以当着所有活佛的面,揭发我的恶行……我一定承担。”云飘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走的意思了。
她挥动着袍袖,小船径直离开。
但同时,她回过了头,对密十三说:十三哥……其实我诬陷你们,想当密宗的领袖,除去我这几年人在高位而悄悄滋生的虚荣心以外,还有一点……我……答应过我的师父。
“你师父是谁?”密十三问云飘飘。
云飘飘说:我师父是曾经林‘门’寺的主持,她叫无涯禅师,她是我进入佛‘门’的引领者,是我只佛‘门’里的指路明灯,也在短短几年之内,把我从一个比丘尼,带到了密宗的五大活佛之一,她对我恩重如山。
“师父去年死了,她预知到后藏莫锡华村有一场泥石流,她连夜奔走,劝那些村民离开,直到最后一名村民离开的时候,泥石流爆发了,我师父被那泥石流卷了进去,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她一个人坚持了一天一夜,等到了我……但是她……已经不行了,她对我说……云飘飘,林‘门’寺从来就是拉萨的一个很小的寺庙,这几年,你成了活佛,林‘门’寺名声大涨,我希望你……希望你……能够当上密宗领袖,让林‘门’寺变成和扎什伦布寺一样的大寺庙。”
云飘飘说:这是我师父的遗愿,我愿意殚‘精’竭虑的去完成!我说的就是这些,至于你们信或者不信,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你们明天不去揭发我……我也会自动站出来,承认我所做的一切,无量寿佛。
云飘飘全力驭舟,飞一样的走掉了。
……
等云飘飘走后,我问密十三:十三……你信云飘飘说的话吗?
“我信!”
密十三点头。
他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会相信云飘飘。
接着,密十三又问我:你信不信云飘飘?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信,也不信,看看明天吧……如果云飘飘真的不是杀人活佛,那杀人活佛,已经缩小到四个人了……扎古王、千叶明王、无智法王、以及……无相尊者。
“明天看看吧。”
密十三点头。
我却在半路上想着天通海灭‘门’、会所妓‘女’被杀、还有拉萨信徒被炸死、环保人士被屠戮,这四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联?
我在想这个问题。
想了一晚上,我没有琢磨出头绪来。
因为这四件事,实在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我这个人,想不通的事情,索‘性’暂时不想,那杀人活佛,不是给我下战书了吗……明天遇见我们,格杀勿论。
我抚‘摸’着手中的马王戒,咬紧牙关:怕什么……任何‘阴’谋在绝对实力的面前,都是纸老虎!明天,看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了洗浴间洗澡。
招‘阴’人每次遇到最关键的战斗,都要焚香、沐浴、更衣,带领东北‘阴’人,打出我们东北‘阴’人的威风来。
我从来没有洗过这么细致的澡,全部洗完了之后,我赤果着身体,走到了房间里面,穿好了内衬的衣物后,从行李箱的最下层,掏出了一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我们招‘阴’人曾经在朝廷的时候,穿的官服。
说是官服,其实只是一袭黑衣长袍。
我穿上了黑袍,同时从行李箱里,又扯出了藤条帽子,绑在了头上。
然后,穿上了一双黑‘色’的布鞋,单手扬起,仰头说道:办事……祖先萌福,保佑我带着兄弟,安然归来。
说完这句话,我拉开了‘门’,走向了迎客厅。
迎客厅里,兄弟们整装待发。
天聋地瞎郑子强和秦殇,背着古琴,站得笔直。
密十三则换了一件红‘色’的袍子,我以前听他说过,他从小学习刀法的时候,就听说他父亲和爷爷都有穿着红袍杀敌的癖好,就是怕溅了一身血,不太好看。
胡七七则一脸风轻云淡,一件长袍飘飘,大袖如仙。
陈奕儿的两个肩膀上,绑着马甲……两个膝盖上,也绑着马甲。
我嘲笑陈奕儿:你这是咋了?模仿神行太保啊?
“神行太保双膝挂俩马甲……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其实我外婆也会这种神术,她早就传给我了,我平常不会用的……毕竟……很伤膝盖啊。”陈奕儿大喇喇的说:我是个安静的美少‘女’唉,膝盖要出问题了,怎么穿裙子?
哈哈!
我哈哈大笑。
大战之前,多笑笑,总是好的,能够缓解尴尬。
成妍坐在椅子上叹气,她一早就做好了早餐,像个小媳‘妇’告别离家的将士一样,给了我们一人一个拥抱。
打扮得最威风的,得说是风影和大金牙了。
风影是寻龙天师……又是清朝贵族,大战之前,最讲排场。
风影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左手拿着寻龙罗盘,又手捏着一个幡子。
幡子是个白幡,一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