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 / 2)

我们四人,骑着快马,冲进了日则的老城区,围着老城区的轮廓,肆意的跑了起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

我们进城的时候,心情是极其“‘春’风得意”的,可是跑了两步后,我们却又失意了起来,甚至心理难受了起来。

老实说,这次围城跑马,必须要做。

只有这样,天通海的声誉,才能重新回来。

只有这样,后藏区的藏民们,才知道……天通海,依然是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

可我们越是风光的跑,嘎达梅珠的死,越是清晰的印到了我们的心里。

我们这是--失意的风光。

等欢迎我们的藏民散去,我们在扎什伦布寺对面的一栋老房子处,停了下来。

一下马,司徒艺琳扑到我的怀里,大哭了出来:我不想如此张扬的,可我不得不张扬,因为我的肩膀上,扛着天通海。

我知道,司徒艺琳是为我们借着“嘎达梅珠”的死,在日则城里风光而内疚。

我拍了拍司徒艺琳,说出了一句我行走南北好几年的心得,劝她:天通‘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们一群人坐在老房子的‘门’口,‘抽’着郁闷的烟。

从来不‘抽’烟的司徒艺琳,也找我要了一根。

‘抽’完烟,我让他们等我,我一个人去找阿旺。

问了几个老房子边上的居民,我找到了阿旺的家。

我敲了敲‘门’。

咚咚咚。

‘门’被敲开,走出了一位穿着藏服的老妈子。

老妈子弯腰,对我说:扎西德勒,请问你找谁?

“我找阿旺。”我对老妈子说。

“哦,哦,里面请。”老妈子把我让了进去。

我走进了房间里面,阿旺正坐在‘床’上,仰头,对着天‘’板。

我喊了一声:阿旺。

“谁啊?”阿旺习惯‘性’的扭头,一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望着我。

我笑着对阿旺说:嘎达梅珠让我来找你的。

“哦,哦,快坐,快坐。”阿旺胡‘乱’的挥着手。

我问阿旺:你知道嘎达梅珠去哪儿了吗?

“知道,我‘女’人昨天晚上说她要回上海赚钱了,昨天晚上她好舍不得我呢,哭了半夜,唉,我也舍不得她,不过没必要这么伤心,我每过几天都要给她写信的嘛。”阿旺并不知道,嘎达梅珠这一去,和他‘阴’阳两隔。

阿旺不停的跟我夸奖嘎达梅珠:梅珠是个好‘女’人,特别会照顾人,他这次走了,还‘’钱给我雇了一位老婆婆照顾我,这老婆婆做的饭可香了,待会你要坐下来尝尝哈。

我对阿旺笑了笑,说:阿旺啊,待会我给你煮一碗汤。

“哎呀,是不是牛眼唉?别煮了,别煮了,这牛眼其实我吃不惯的,但这几天,梅珠老是让我吃,我又不忍心她失望,我就吃吧。”阿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我‘女’人说,这牛眼吃几天,眼睛就会好,我肯定不信唉,那吃了能好吗?但我就不希望我老婆失望,再难吃也吃。

我笑笑,开始走到房间的角落里,煮人眼嘎达梅珠的眼睛。

我从写字台的桌子里,找出了人眼的配料表,接着又顺藤‘摸’瓜的翻出了所有的配料,放在了锅里,加水,同时在我装舍利的香包里,掏出了那对人眼,搁进了锅里,开始煮了起来。

我在煮人眼的时候,阿旺在一边不停的给我白话,他说:其实我真是对不起我媳‘妇’,我媳‘妇’养家可辛苦了,我啥事都不能做,本来就是个瘫子,现在眼睛也瞎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我媳‘妇’伤心的时候,我就给她唱歌。

“什么歌?”我问阿旺。

阿旺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你知道不,昨天我还跟我媳‘妇’约好了……她去上海,我们改成一个星期打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把我这个星期想得最好的诗,念给她听,然后她给我写上,攒多了,我就能出一本诗集了,出了诗集,就有稿费了,我就能成为我老婆心目中的那个人……那个真正的诗人。

“不用成为了,你已经是你老婆心目中那个最好的男人。”我煮着牛眼,眼睛很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难受还是因为过烫的水蒸气。

“等我赚钱了,我就能名利双收了,我会成为我老婆的骄傲的,让她可以跟所有的邻居炫耀,炫耀我是一个有成就的人了……。”阿旺笑了笑,说:我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能接到我老婆的电话了。

我摇了摇头,对阿旺说:阿旺……你可能以后都接不到……梅珠的电话了。

“为什么?”阿旺突然神情变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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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佛“莲花生”

阿旺问我:为什么?

我很想对阿旺说出嘎达梅珠教我说的话。

嘎达梅珠想骗阿旺她是一个嫌弃贫穷的‘女’人,过不惯苦日子,所以一个人去了上海,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想让阿旺死心。

可我真的不想伤害阿旺阿旺是个单纯得像个小孩的男人,他也是个坚定的男人,要知道,一个瘫子,经常都会受到小孩的捉‘弄’、邻居的风言风语、曾经朋友的冷嘲热讽,这一切,阿旺都扛下来了,他依然快乐。

我对阿旺说:嘎达梅珠其实不是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