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无智法王连忙跪在地上,冲着南方,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咚!
咚!
咚!
无智法王磕完了头后,又盘坐在地上,转动着经筒,说话都不利索了,挣扎了许久,才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归尘土,恩师高升,早登极乐,受佛祖明王点化,一朝得道,高坐西方极乐莲台!
我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香包,从里面捻出了舍利子,说:无智法王,这枚舍利子,是扎西木活佛坐化之时,嘱咐我带回西藏,亲自‘交’给大雪山千叶明王的手上。
我把舍利子递给无智法王。
无智法王只看了一眼,就说:是恩师的舍利子,恩师早年‘性’如烈火,云游四方时候,度了不少罪孽深重的人去极乐世界,所以他的舍利子,长久之后,带上一层红‘色’,属于肝火舍利。
无智法王看了一眼后,又把舍利子递给我,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了一滴滚烫的热泪。
“小僧十二岁进入宁玛派修习佛法,恩师不嫌弃小僧愚钝,每日点化三炷香,如今,恩师坐化,小僧变回房间,为恩师点上三炷香,为恩师祈福,恩师长情,从不敢相忘!”
说完,无智法王起身,手持着转经筒,要出‘门’去。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冲铃铛笑了笑,他对我说:这位小姑娘是……。
“是我的朋友,铃铛。”我给无智法王介绍。
无智法王拉动了经筒,又发出嗡的一声。
这次,他趁着那“嗡嗡声”没有停止,直接对铃铛说:小姑娘灵气二十分,入正道,福气临‘门’,入歪道,罪孽深沉。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步子歪歪扭扭,毫无力气,应该是心里为他的师父,默哀吧。
铃铛本来喝着酥油茶呢,结果被无智法王说了一顿,她明显有些惊慌,看着我说:小李哥哥,我被法王指点,心里有点方。
“别方,听法王的就行了。”我知道无智法王的意思,他看透了铃铛的能力,所以希望铃铛不要走到邪道上,不然对很多人,都是一种折磨。
无智法王走了,我又坐了下来,对司徒土司说:司徒土司,我得跟你先说一下,刚才不是提到了千叶明王吗?
“我知道,千叶明王在西藏声誉颇高。”司徒土司说。
我摇了摇头,说:最近挖眼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已经有好些人被挖了双眼了,我们日则的本地人,也有被挖过眼的。”司徒土司连忙说:最近司徒艺琳带着天通海的兄弟们,正在找那个挖眼人呢。
我对司徒土司说:我怀疑,挖眼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千叶明王。
“是他……不会吧?”司徒土司压低了声音,说。
我怀疑是。
司徒土司想了想后,说:有证据吗?
我拿出了一幅照片,就是当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那一幕,当时护士正在抢救被挖眼的受害人,也就是成妍表弟,而成妍表弟的肚子上,有一个掌印,就是密宗的大手印。
“全天下,还有第二人会密宗大手印吗?”我把照片递给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才看了一眼,立马把照片翻转了过来,正襟危坐:小兄弟这次是为了这事来的?
“正是。”
“好!”司徒土司说:高僧并不会不入邪道,一旦入了邪道,那就是和日则的人为敌,我司徒土司家族,守护日则几百年了,只要他恶意坑害我们日则的人,那就是和我司徒土司为敌,办他。
说完,司徒土司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小兄弟,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你们还是小心翼翼一点的好,不要太声张。
我明白司徒土司的话,他是不想在没等事情查清楚之前,败坏了千叶明王的名声。
“那是自然。”我和司徒土司又连续喝了好几杯酒。
我们这些筹光‘交’错之间,一位穿着黑‘色’藏族长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长得十分端庄大方,眉宇间的英气,那真是掩盖不住。
她头上,编了许许多多的小辫子,带着个黑‘色’的帽子。
见了我们。
‘女’人脱下帽子,右手托着帽子,稍稍给我们鞠躬:司徒艺琳见过各位好汉,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先罚酒一杯。
她抓起了青稞酒的杯子,满满的喝上了一杯酒。
我们这些人都看呆了,不至于吧?这位看上去像大家闺秀的‘女’人,竟然是……司徒艺琳?
这当真是上得战场,下得厅堂啊。
穿上了传统服饰的司徒艺琳,真有点美‘艳’的感觉。
而且是一种,带着阳刚的美‘艳’。
司徒艺琳跟我们喝完了酒,又对司徒土司说:阿爸,我回来了。
“恩,今天收获如何?”司徒土司微笑着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说: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请来了这些位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