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手持着鸟铳,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嚷嚷:都给我他妈停下,怎么你们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杀人啊?
说完,他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一个举着砖头的村民前,骂:二子,给我把这砖头扔了!怎么着,怎么着?活腻味了?杀人?你们怎么想出来的?
二子跟村长辩解,他指着我们说:村长,这六个人都有诅咒,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给打死算球。
“滚!你这叫啥?杀人!杀人放火的事,能干嘛?”村长又冲着边上的人骂:你们也一样,即使他们七个进来了,我们村子要死七个人,那也得看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让谁死,那是谁背时。
村长说了一大通,把我们说得云里雾里的,只是依稀听出来他们忌惮我们的诅咒。
“对不住各位。”村长‘摸’了‘摸’我头上的血,笑呵呵的说:兄弟,走,去村公所,我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至于你的车,你也得谅解,大家钱不多,赔不起你的汽车,但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大金牙、风影、段广义、成妍和黄馨六人跟着村长进了村公所。
这个封‘门’村,真心很穷,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里,几乎各家各户‘门’口都是牛套车,很难见到有人用家用电器,手机更少看到人使了,有使的也用的是十来年前的诺基亚小板砖。
村公所更破烂了,就像是一牛棚,连个囫囵办公室都没有。
村长把我们领到了村公所……牛棚里面,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大碗茶,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村里人不懂事,我给他们道个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村长。
村长五十来岁,挂面胡子,头发是个自然卷,人看起来‘挺’凶的,但是说话和气啊。
“其实也没什么,和我们村子里的一个诅咒有关系,对了,我先问问你们,你们来我们封‘门’村,干什么的?”村长问我。
我连忙把找寻狐狸鬼棺“出土地点”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把夏宝和那老太婆诓骗我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长冷冷一笑,说夏宝前两天死的,老太婆嘛,死了一个多星期了。
他说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触犯了山神,所以才死的,老太婆嘛,一个星期前,人就失踪了,过了两天,找到了尸首,尸首没了脸,总之是死了。
这让我把所有的事情捋起来了,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确实是死了,然后狼‘精’和狈‘精’化作了他们的模样,框我们进山,想要吃掉我们这些‘阴’人。
至于夏宝在车里面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因为村长也跟我们说了,三十八年前,有几个城里来的村民亲戚,都死在了封‘门’山上,只有一个城里亲戚,下落不明。
他们死后的第三年,封‘门’村开始变成了真正的明慧,全村人都遭到了一个特别可怕的诅咒。
“什么诅咒?”我问。
村长笑了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村子里的人,要杀了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们来了,他们中有人就要死。”村长很果断的说。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立马掀开了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阴’阳鱼,展现给我看:这个图案,你们也有吧?
“有!”我老实承认了。
村长点头:有这条‘阴’阳鱼,就代表是我们村子里的长住客,但是,我们封‘门’村里有一个诅咒,所有的常住客加在一起,只有一千八百人,多一个人也不行,少一个人也不行。
“村长,你仔细说说。”
“比如说啊,我们村子里,如果有一个人去世了,那么就立马会有一个封‘门’山里的外人,沾惹上诅咒,或者出生一个小孩,村子最近那七兄弟都死了,加上他们的母亲媳‘妇’的死,一共死了十一口人,但是,最近村里只有五个小孩出生,于是,就有六个封‘门’山上的外人,沾惹上了诅咒,你懂吧?”村长解释道。
听了他的解释,我懂了,原来我们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封‘门’山里,所以我们沾惹上了封‘门’村的诅咒。
你妹的,本来那一男一‘女’,也沾惹上了诅咒,会占领两个名额的,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所以这六个名额,全部落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们刚好六个人,所以每个人都中了诅咒。
成妍在一旁问:村长,你说少了一个人,立马诅咒会沾惹上另外一个人或者有小孩出生,凑足这个人数。那么如果多了一个人呢?
“这话问得好。”村长笑眯眯的说:这就是你们和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产生的矛盾,他们恨你,也是因为这个。
村长停顿了一会儿,说:其实很简单,如果村子里面多了一个人,那么,就会有人死!莫名其妙的死,总之,一千八百个人,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
他说今天特别奇怪,一大早的,竟然有六个小孩子出生,刚好让村子里凑齐了一千八百整的数目,大家都以为村子里不用死人了,结果就在为张老太出殡的那一刻,竟然遇到了我们六个中了诅咒的人。
这样,村子里的人数,那就是一千八百零六个人,这些村民里面,会随机死掉六个人。
村里每一个人,都有概率死去。
所以他们想把我们杀掉,杀了我们六个,封‘门’村里人口还是一千八百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村里也不用死人了。
“这么诡异?”黄馨小声的说。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怪的诅咒,原来我们的‘阴’阳鱼,和村里的诅咒,真的有关系的?
“为什么大家不想办法去解除诅咒呢?”我问村长。
“老天定下来的诅咒,谁能破?”村长一拍茶桌,说道。
“我一定会在村子里没有死人之前,破掉这个诅咒的。”我拍着‘胸’脯跟村长说。
说实话,封‘门’村里的诅咒,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祭祀村子里立上灵位,让神灵来选择谁死。
“破不掉。”村长摇摇头,笑道。
“对了,这不科学啊,既然这个村子里诅咒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不离开这个村子呢?”黄馨问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