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的意思妈明白。同样的犯罪,有主动与被动之别,那么量刑上自然要给予甄别。”
“傣帮的案例是比较特别,你说的情形会被考虑进去。那么结合历史情况,以及这种大型的集团犯罪,法律上的认定会将罪责集中在主犯身上,而对普通的成员采取适当的从轻……”
徐木怡抬眼望竹锦,“可是你要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三儿,傣帮的首领是心瞳!”
“如果要法律考虑到整个傣帮的特殊情形,那么心瞳就要被认定为主犯,她就要主要承担起整个傣帮的罪责!”
“……三儿,你明白,这将意味什么,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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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锦仰头望着母亲,半晌无法呼吸。
母亲的意思他当然懂了,因为心瞳是傣帮的首领,如果要以主从犯罪的原则来判定,那么心瞳就肯定是死刑!
“妈妈,您该知道心瞳是刚回到傣帮不久的。那些事情许多与她无关,再说她回去是为了禁毒,是为了将傣帮从毒祸中引出来;而不是要他们继续犯罪!”
徐木怡也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孩子,你要明白一点,法律的制定与补充,永远跟不上客观现实的变化。法律的增补条款就算再细致,也赶不上现实的复杂。”
“妈妈个人同意你的说法,妈妈也相信心瞳这孩子不会做坏事可是从法律上该如何认定?既然她是首领,那么整个傣帮所有的运作就都与她有关,哪里可能摘得干干净净,说她毫无关联?”
“心瞳是傣帮的首领,如果她不是主犯,又该谁是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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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木怡难过地握着儿子的手,“傣帮是这样一个巨大的制毒贩毒的集团,在国际上都是恶名昭著,你觉得我国政府能丝毫不做惩处地就接纳他们入境么?三儿,那是要承担国际禁毒人士的问责的!”
“妈妈,那么沙琨呢?同样臭名昭著的金三角毒王沙琨,后来向泰国政府投降,他也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审判。”竹锦急了。
“不同的国家,自然会默认不同的法律。不管泰国政府如何,中国政府一定不会姑息制毒贩毒的严重犯罪。三儿,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徐木怡夹在公与私之间,也是难过。
“话又说回来,三儿,你难道不知道沙琨在投降之后经历的么?他看似逃过了法律的惩处,但是他从投降的那一天便被该国软禁,一直到死!”
“就连沙琨具体死因,直到今天还是该国不肯泄漏的机密……竹锦,难道你希望心瞳未来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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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妈妈,傣帮该怎么办!”竹锦急得双眼通红。
他将傣帮带出凤凰谷,难道他却不能带傣帮回到祖国?
竹锦咬牙,“或者,我来当这个主犯!妈妈,我是傣帮殿下的丈夫,现在整个傣帮的民众也都会听我号令,所以我来承担所有的罪责!”
“三儿,你说什么!”徐木怡气急,起身便甩了竹锦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