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大事就是,大师兄早起了!
众所周知,大师兄自从被魅族袭击再醒来以后,就染上了赖床的毛病,除非必要,否则午饭之前从没见他起来过,可是今天!他早起了!有弟子看到他辰时刚过就出了羡鱼小筑!
可是没听说门主吩咐大师兄去做什么事啊,而且大师兄也没去门主的院子,而是黑着脸去了向儒峰。
是的,黑着脸,那脸色阴沉的,有胆小的弟子吓得能做好几天噩梦。并且不但黑着脸,衣衫也没穿整齐,衣带都系歪了,发冠也没束正,但是没有弟子敢提醒。他们不禁怀疑,难道是大师兄跟向峰主起了龃龉,要去决斗?要不要去找门主和刑峰主拉架?
众弟子胆战心惊却又好奇地偷偷跟着大师兄,就看他去哪,谁想他也并没有去向峰主的院子,而是去了一间今早有早课的堂舍。
大师兄难道是来……上早课的?!
慕羡予原本是照例走到了窗前,想就在这里听完早课的,谁想听到一阵骚动之后,却见楚倾言走了过来。
慕羡予怔怔地看着他。
楚倾言黑着脸走到门口,抬脚进门之前,拧着眉朝窗边看来。
他彷佛第一次见慕羡予在那里一般,语气不善道:“站那里干什么?快上早课了不知道吗?门规松懈到弟子上早课都如此懈怠了吗?!”
其他弟子纷纷心想,论起懈怠,整个半璧仙门谁能跟您大师兄比……
慕羡予一愣,然后抱着他昨个新得的宣纸和毛笔,怔怔地走了进去。
楚倾言率直走到第一排最中间的桌子上,平时只有薛纤纤敢跟他一起坐,只是早课是所有真传弟子都不来的,薛纤纤在闭关更不会来,所以楚倾言便自己一个人占一张桌子。
楚倾言坐下之后,因为角度问题,清晨的阳光正好从旁边窗户洒进来,照在他所在的桌子上,可是现在盛夏,总不好把窗户关上,那未免太过闷热。
楚倾言眯了眯眼,语气更沉道:“来个人,给我挡下阳光。”
众弟子一听,纷纷躲出去老远。
慕羡予站在人群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楚倾言便随手指他,“过来。”
慕羡予抱着纸笔跑了过去,深吸了口气,试探性般,小心翼翼地坐在楚倾言身边,调整角度,为他遮去清晨的阳光。
上早课的长老已经习惯了早上弟子们的吵闹,他们这些弟子不能像真传弟子那样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但可能又因为起得太早心里抗议,所以上课素来十分吵闹。
可是今天,他都走到门口了,都没听到弟子们的吵闹声,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说弟子们都还没来?
可是他往里一看,没走错啊,弟子都在啊。
待他再往里走才发现,原来不是弟子没来,反而还多了两个,一个是早有耳闻从天而降的真传弟子小师弟,另一个是脸色阴沉一看就没睡醒的大师兄,难怪没人敢吵。
然而楚倾言早课到一半就手支额睡着了,长老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是床不好睡?
不过即使睡着,也没一个弟子敢大声说话,生怕吵醒了他。
早课结束,楚倾言拧着眉朦朦胧胧睁开眼睛。
慕羡予仍坐在他身边,尽量用衣袖为他遮着阳光。
楚倾言脸色仍是阴沉得吓人,起身便走。
众弟子以为大师兄来上早课可能是兴致突来,现在应是要回去补觉了,谁想他的确是要回摘星峰不假,却没有回羡鱼小筑,而是去了校场。
有许多弟子都跟在楚倾言后面,慕羡予混在众弟子中,倒也没那么突兀。
大家看楚倾言坐在校场高台上的椅子上,似乎是不打算走的样子,有个弟子壮着胆子过来问道:“大大大师兄,您留下是有事吗?”
楚倾言沉着脸看他,语气更加冰冷,“这节课不是剑术?”
那弟子大惊,难道说大师兄要突击检查他们剑法?!
要知道真传弟子偶尔也是会替长老授课的,他们也领教过大师兄传授剑法,大师兄可比长老严厉可怕多了!
楚倾言扫了眼场上准备练剑的众弟子,突然道:“所有弟子都领了佩剑了吗?”
有一些修为高的弟子,自然可以根据自己的修为换适合的武器,可是刚入门的新弟子,修为低下,都会领一把半璧仙门的标准佩剑,就跟他们的校服一样统一领。
那弟子想说在摘星峰的都是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在向儒峰长卿峰和藏武峰,内门弟子基本都已经有自己的专属武器了,哪怕只是三级法宝或者不入流法宝,但也已经脱离那个毫无灵力只是一把普通铁的佩剑,怎么会没有。
可是忽地,他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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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兼校草,本师兄真的是责任重于泰山!
大师兄是典型的晚起毁上午,早起傻一天……
漏刻,就是古代的计时器,有不知道的童鞋可以查下度娘。
堂舍在本文也就是教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