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上次在明月楼顶他差点一个冲动强要了她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可怕。
所以这次王隽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而他也确实是有理由生气的。毕竟先前若是她真的输了,她肯定也是会遵守诺言,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他的了吧?
于是司马玥识时务为俊杰,立时就张口道歉。
“王隽,我错了。”
王隽嘲讽的呵了一声。
司马玥从来都是这般。每次惹他生气了,总是立时就会低眉顺眼的道歉,而每次他都是舍不得,所以稍示惩戒之下之后也就算了。但是之后她又会一次次的惹他生气,然后又一次次的故技重施。
只是这次,她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这么长时日以来,他将她放在心尖上,如珠似宝的待她,生怕她受了半分委屈,有半分的不高兴。她是他的命,他这辈子的魔障啊。可是她呢,是怎么做的?将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当做儿戏,就这么弃之如敝履,随意的践踏着。
不过是薛灵芸的一番激将之语罢了,司马玥若是真的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薛灵芸那个荒唐的提议?
所以他在她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少的分量?
王隽只要一想到她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薛灵芸的提议,心中就越发的冷了起来。
“错在哪了?”
他身子向前逼近了几分来,一张俊脸上温柔之色不再,只有漠然,语音更是冷冷。
“我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薛灵芸的那个提议,”司马玥飞快的说着。可她后来又急急的加了一句,“其实主要是我有把握一定会赢她的,而且她当时也确实欺人太甚,我就想着挫挫她的锐气。”
她若是不说后面的这两句话还好,她一说这后面的两句话,王隽的眼角都气得有点发红了。
有把握?若是今日是他,有人向他挑衅,前提是他输了此生都不能和司马玥在一起,那他便是再有把握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在意,就总是会惶恐。可是她呢?是不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这么有把握?
王隽放在司马玥脖颈上的手开始慢慢的收紧,同时他的声音也越发的冷了下来。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
司马玥忙点头。
王隽气极反笑,笑过之后又道:“也罢,有些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现下我们不妨一一的掰开了,揉碎了,好好的说上一说。”
司马玥直觉王隽的这语气和这话都不对,心中先自颤了一颤,然后想着最近她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但左思右想,貌似除了今日的事那应该是没做错什么事的啊。思及此,她的胆子就大了些,开口问着:“什么事?”
王隽却是没有立时回答,只是伸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不停的摩挲着司马玥的双唇。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这般的伸手摩挲过她的双唇。只是那时却是温柔的,羽毛轻扫过的,顶多也就是一种情、趣罢了。可是现下,他却是用力甚大,甚或几次指甲边缘都重重的刮过了她的双唇。
司马玥吃痛,但在王隽此刻阴沉的气场下又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能眼含警惕的望着他。
她觉得现下的王隽有点不大对劲,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害怕。
而王隽察觉到她警惕的目光,却是唇角微扯,缓缓的勾了一个微笑出来。
只是这个微笑看在司马玥的眼中,真的是有一种恶魔的微笑。
她更加害怕了怎么办?
这时王隽却又俯身下来,双唇在她的耳廓上轻轻的摩挲舔舐了几下。
司马玥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哆嗦,连带着胸腔里的那颗心也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王、王隽,”她支撑不住,终究还是颤着声开口问着,“你到底,到底是要和我说什么事?”
王隽正张口在咬着她的耳垂,闻言狠狠的咬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了司马玥的吃痛声,而后他方才慢慢的问了一句:“你和崔护,是什么关系?”
司马玥懵逼了。
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崔护是喜欢她的,但是天地良心,她对崔护可从来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眼前的这只肯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她连忙开口撇清:“我和他是纯洁的男女同学关系。”
这个回答显然是没有让王隽满意,所以他一时又恨恨的咬了司马玥的耳垂一口。
这一口咬的司马玥有点恼火了。
老是被王隽这么问着,但又不干干脆脆的说出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误会的,只是在这里给她打哑谜,说错了就重重的咬她一口,这算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的声音里也带了两分气恼,没好气的就问着:“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误会了我和崔护,你倒是说啊。”
说出来我给你解释啊。误会解释清了不就没事了嘛。
她这倒还气恼上了?她有什么可气恼的?就因为他咬了她几下吗?那她可知道,她的那些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拿刀子在戳他的心,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你和崔护,”他没有起身,依然只是俯首在她脖颈间,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时的用牙齿去啃噬着,“这些日子你和他每日在一起。”
就因为这事?
“我想皇家学院蹴鞠队赢啊,每天待在那里看他们训练。那崔护也是蹴鞠队里的一员,总是难免的就每天有接触的啊。”司马玥解释着。
其实说到底她不也是为了他着想,不想皇家学院蹴鞠队输的太难看,然后别人质疑闲话他这个做院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