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如此之近,她可以闻到王隽身上清新的松木之气,甚至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
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销口魂了。
美色当前,司马玥觉得自己不淡定了,压根就没法静下心来写字怎么办?
“静心。”
耳旁忽然传来流水击石般清越的声音。而随着他说话,有丝丝暖气传入她耳中,痒痒的,麻麻的。
妈蛋,更加没法静心了怎么办?
于是王隽的这两节课,司马玥上的都很是不在状态。
纵然再三在心里默念心经那也救不了她啊啊啊。
等到下了课,王隽收拾收拾走人了,司马玥立时就全身松懈的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两节课上的她身心俱疲。
旁边的司马宣却不知晓她心里这许多的弯弯绕绕,反而是在那兴奋的说着:“哎,玥儿,下一节课是蹴鞠课了呢。”
蹴鞠类似于足球,蹴鞠课也就相当于是体育课,自然是很受大家的欢迎。
但司马玥觉得自己此时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她对着司马宣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问着:“这蹴鞠课我能不能不去上呢?”
上辈子各科老师最爱做的事就是侵口占体育课,甚至鼓励大家不去上体育课而是留在教室里做作业,所以司马玥想当然的以为这里也是如此。
不想司马宣却是说道:“那怎么行?蹴鞠课也算学分的呀。就算你其他的课都拿到了优,蹴鞠课不及格那你也没法毕业的呀。”
这真他妈的是个操蛋的时代啊。
最后司马玥还是恹恹的跟着司马宣去了外面空旷的场地上。
那里现下正站着一个人,想来就是他们的蹴鞠夫子了。
该怎么形容这位蹴鞠夫子呢,嗯,总之就是这位夫子长的很汉子,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是那种男性荷尔蒙爆棚的真汉子。
小道消息得知,蹴鞠夫子乃是市井小民,因踢得一脚好蹴鞠被王隽无意中撞见,于是便亲自去请了他来学院里做蹴鞠夫子。
这位夫子比较好说话,一般都不会难为你,所以蹴鞠课是最容易过的课了。
而蹴鞠课的内容也很简单,夫子讲一些蹴鞠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大家就开始分为两队比赛,看哪个队进的球多就算哪个队赢。
不过蹴鞠比赛多数是那些男学生玩的,女学生玩的则是藤球。
蹴鞠毕竟要跑老跑去,女子体力始终不及男子,所以还是玩藤球来的好些。
玩藤球有点类似于踢毽子,总归就是用脚啊,膝盖啊之类的顶球,不让它落地,看谁顶的最多就算谁赢。
而司马玥经过刚刚两节课的身心摧残,实在是没有精力来玩这个了。
于是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蹴鞠夫子说了下,然后就跑到一边坐着休息去了。
只是坐下没一会,忽然一只圆滚滚的球就这么凌空的飞射了过来,滚啊滚的,就正好滚到了她的面前。
司马宣的大嗓门随即也响了起来:“玥儿,快将球扔过来。”
司马玥抬头望了望那群汗流浃背的少年,然后慢吞吞的起身站了起来。
上辈子她也是踢过足球的,虽然只是个业余爱好,但好歹也算是入了门了。
她站在那只球前面端详了端详,见那是一只充气球。虽然不比现代的足球那么规范,但也算很不错的了。
而下一刻,她抬脚,对准面前的这只气球就精准的一脚踢了过去。
顿时只见场地上一溜灰尘起,气球被她准确无误的传到了司马宣的脚下。
司马宣愕然,抬头望过来,却只见司马玥平淡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慢慢的拍了拍手,然后转身缓缓的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少年,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于是等到放学回去的路上,司马宣言辞中满满的都是对司马玥的敬佩。
他的原话是,哎,玥儿,我原本还真以为你和传说里的一样是个傻子,现在才知道那传说有多误导人。玥儿,你真的是大智若愚啊。
司马玥无奈的扶额。
她特么的宁愿别人说她是大愚若智,也不愿意别人说她是大智若愚啊。
大愚若智好歹从外表来说还是生了一副聪明相,可大智若愚的言下之意就是生了一副蠢相啊。
第二日上午依然是两节文学课和两节算术课。
两节文学课司马玥都是坐如钟,就跟上紧了发条一样,精神高度集中,深恐王隽逮了她什么错处,然后就借此造点幺蛾子出来。而等到上算术课的时候,她却是在书案前面磊了好几本书作为遮挡,然后就趴在案上睡觉。
反正算术夫子他年纪大了,视力不是那么好,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的嘛。而且她和司马宣也打好招呼了,有什么事及时叫醒她。
但不想这一幕却被站在屋外的王隽给尽收眼底了。
而下午则是天文课和武术课。
上天文课的时候,司马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简单来说就是,她觉得郑洵属于那种貌美温柔易推倒的类型。未说话之前面上先带了三分笑,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恍如三月春风拂过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