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扭头看着左小右，左小右点了点头。

殷灵擦擦眼泪，起身坐在左小右身旁，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放开。

殷慈又叹了口气，问道：“少爷，那个世界只能你自己去吗？能不能带上我们？”

“对呀！”殷灵眼睛一亮：“相公！带我和娘一起去吧！”

左小右沉默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殷慈和殷灵都露出失望之色。看来不能。

“我走以后……”左小右开始安排后事：“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也可以离开这里，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做你们想做的事。一切随你们心意。”

殷慈和殷灵不说话，只是沉默，殷灵更是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五行常春功】也算一部不凡的功法，足以让你们在此世自保，我为你们炼制的金钗和宝剑，也可以为你们护身。”说到这，左小右拿出法海的那两件袈裟和禅杖、金钵，道：“如果法海来了，你们把这四件法宝还给他，如果他没来，你们就把法宝送去金山寺。”

殷灵依旧无语凝噎，殷慈抿着嘴唇，点点头：“少爷放心，妾身会把法宝还给法海。”

左小右点了点头，道：“若是小青出关，或素贞下界，告诉她们，我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如果她们寂寞，可以另寻伴侣。灵儿，你……”

“我不会！”殷灵目光决然：“我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绝不另嫁他人。”

感觉到她的决然，左小右叹了口气：“随你吧！”

扭头看着殷慈，轻声道：“殷慈，这些年，辛苦你了。”

殷慈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轻轻摇头：“殷慈要多谢少爷当年收留之恩才是。”

左小右淡淡一笑：“这就是缘分吧！”

轻叹一声，站起来，环视四周，喃喃道：“不知不觉，已经三十多年了。”

扭头望着殷慈，微微一笑：“殷慈，其实灵儿说的对，这么多年，你一个女人太不容易了。如果可能的话，找个合适的男人……”

“少爷！”殷慈打断了他的话，连连摇头：“殷慈此生都不会再找第二人。”

“你已不是凡人，不必遵守凡人的规矩。”

“但妾身并无此意。”殷慈低声道：“望少爷体谅。”

轻叹一声：“罢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少爷。”

左小右沉默片刻，低声道：“若是不出意外，明日清晨，我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殷慈和殷灵娇躯琪琪一颤，面露戚容。

望着殷慈和殷灵，左小右道：“走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

“是什么？”殷慈和殷灵齐声问道。

左小右看着殷慈，道：“殷慈，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殷慈望着他，低声道：“很重要吗？”

“其实并不重要。”左小右摇摇头，道：“只是我就要离开此界，日后怕也回不来了。这个问题一直藏在我心里没有答案，我只怕日后会形成魔障。”

“娘不就是娘，怎么会有别的身份？”殷灵不明白。

左小右淡淡一笑，没有多言，殷慈沉默片刻，道：“少爷，在你走之前，妾身一定让你知道妾身的身份，好吗？”

左小右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在望着他。四目相对，两人默契的不再多言。

这一天，左小右难得的带着殷慈和殷灵去西湖边游山玩水，直至深夜才返回家中。

到家之后，殷灵就拽着左小右疯狂索求，直至黎明破晓，才精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将被子盖在殷灵身上，左小右穿好衣服，走到殷慈门前，敲了敲门。

下一刻，门开了，殷慈出现在眼前。

左小右微微一笑：“我要走了。”

殷慈点了点头，身体闪过万道金光，变成了一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

“24小时时间到，宿主强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