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道:“不敢隐瞒左公子,宁王已经率领大队人马包围了华府,想要借机发飙。之前宁王拿出一幅左公子的《彩云东南图》供我们王爷观赏,只因我说了几句贬损的话,那宁王就说我府上一定有比《彩云东南图》更好的画,非要让我们拿出来。但我们华府的确没有左公子的画作,所以我……”
“所以夫人就说我在华府做客,想让我去当场作画一幅,是吗?”左小右淡淡的道。
“惭愧。”华夫人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乞求:“宁王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我华府被宁王大军包围,危在旦夕,还请左公子解我华府危难。”
听到事情这么严重,四香大惊,急忙跪下来:“请左公子救命。”
左小右看着满脸恳求的华夫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四香。心中轻叹,站起来:“宁王势大,却也不能一手遮天!也罢,我就会会宁王。”
华夫人和四香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左咛对决宁王,到底会发生怎样精彩的故事?
华府前堂,怒眉长髯,一身黑金华服的高大中年人站在堂中,满脸自傲、自得、一切尽在掌握的嚣张模样。
在他身后,左右两人。一个是矮矮胖胖,手拿白纸扇的八字胡黑衣中年文人;一个是一身白衣书生装,却带着几分英武之气的中年男子。
看到这三人的瞬间,左小右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宁王,对穿肠,还有……夺命书生。
“让王爷久等了。”刚走进来,华夫人就满脸笑容:“左小右已经带到了。”
“嗯?”从内到外都很嚣张的宁王看着走过来的左小右,忍不住扭头看了夺命书生一眼。
无它,两人穿的都是白色书生装,而且气度都很出众。但相比起来,左小右的气质看起来更儒雅缥缈一些,年龄也更轻,模样更好看,宛若文曲星下凡。
只这一眼,宁王就知道左小右名不虚传,而夺命书生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任谁撞衫之后被比下去,感觉都不会很好。
“你就是左咛?”宁王转过头来,嚣张的问道。
左小右抱拳道:“草民正是左咛,参见王爷。”
“既然你是左咛,那就画一幅画好了。”宁王一如既往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是,一个敢造反的人,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在野的书生。
“一定要比《彩云东南图》更好才行!不然就让你人头落地!”
还行,总算有点脑子,知道在关键时刻给左小右施压,意图让他发挥失常,借机发飙。
左小右心中暗叹,比嚣张,大概只有樱木花道可以和这个宁王一争高下了。
笔墨纸砚都已经摆在了桌上,左小右拿起笔,开始作画。
他没有唐伯虎那样神乎其技的快速作画能力,但他的每一笔都非常稳,非常灵动,每挥出的一个线条,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
看着左小右作画,周围的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哪怕宁王这样的老混蛋,也不禁为左小右的画技所震撼。
这哪里是作画,分明就是在创造世界。
没错,就在这张纸上,左小右描绘出了一个美妙的世界。
这里有青山绿水,花草树木,半块农田,茅屋几间,青牛牧童,男耕女织。
在白云之间,绿水之上,一艘小舟驶来。一位白衣老者正悠闲的坐在船头垂钓,左手边有酒,右手边有鱼。
画完,左小右在空白之处写下三个字——山波羊。
随后一首词跃然纸上。
一个牛犁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