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径自闭上了眼睛:“我们并不认识。”
沈妤却不放弃,她干脆坐在他的腿上,将头靠在他的脖颈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
她面具上的羽毛贴在陆行州的皮肤上,引出一丝半点的痒,开口说话,也带上少女独有的甜腻味道——
“一个晚上,好不好?”
陆行州身上开始绷紧,他甚至难得地感到焦躁。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妤醉了,她无法无天,她做了十九年沈家的淑女,一朝迷失,可能完全不保留自己。
所以她干脆抱住眼前男人的脖子,轻笑起来,嘴角的狡黠像是一朵夜里开放的花儿,细声说话也显得娇艳:“我和朋友打了一个赌,赌能不能得到你的一个吻,不过…”
她将手指贴在陆行州的下巴,沿着他凌冽的线条一路向下:“不过,我现在想要的,好像不止是一个吻了。”
陆行州从没有过这样内心的放荡,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与这样陌生的女人。
他坐在原地沉默许久,伸手轻搂住眼前女人的胳膊,抬起头来,轻轻在她的嘴角触碰,低声回答:“这是我的一个吻,但你还是个孩子。”
沈妤看着陆行州的眼睛,耳朵里是他低沉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像是刚从一杯酒的迷惑里走出来,此刻又生生醉倒在一个男人温柔的克制里。
她趴进他的怀中,像一只慵懒的猫,鼻尖磨蹭他的喉结,眼神放得很空:“但我已经可以成年了,而且,我是处女,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一晚,这样不好吗。”
说完,她又用手指轻点他的下巴,声音轻缓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行州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粗重,脑中是叮铃作响的酒精,身下是他假以怀念的姑娘。
沈妤睡意昏沉,没有再说话,她趴在他的怀里,开始轻声哼起歌来。
陆行州喉结上下滚动一阵,终于低下了头,他看不见周围的目光,也看不见女孩儿心里的秘密,他只是醉了,所以声音暗哑而迷茫:“不后悔?”
沈妤被他重重摔在房间的床上,她抱着他的脑袋,笑得放肆:“和你,不后悔。”
陆行州醉得彻底,丢弃了最初的克制,他开始意识到,女人的腰肢原来的确是软的,它温柔得没有任何道理,她们的眼泪热得滚烫,轻声的呼喊可以带着欢愉,而你是男人,你没有不去欺负她的理由,你没有不将她狠狠揉进自己身体的理由。
你有无尽的欲望,你有大把的时光,你得在每一个没有旁人的夜里,一一说给她听。
山里原本已经停下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胡丽清转完一圈终于打起了喷嚏,抱着手炉回来,脸上显得委屈。
李文瀚抽完烟,头上又是一层薄雪。
陆行州听见身后屋里的动静,想到沈妤应该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