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说完,她又看向一旁的沈妤,笑着问到:“是那个姑娘吧?一进门我就发现了。”

沈妤眼睛本来泛着酸,此时听见老太太的话,脸上忍不住一红,连忙转身走出门去。

她蹲在地上,望着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滴里搭拉串成一片,乱得毫无头绪。

姚之平此时已经从外面摆弄完他的“老活计”回来,看见蹲在屋外的沈妤,不禁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歪着脑袋问:“怎么出来了?二奶奶又睡下了?”

沈妤“诶”的一声点头回答:“是啊,睡的挺好。咱们,就在这里等雨停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太太和陆行州的爷爷年轻时不是一对。

老三的个人看法是,很多心理阴影不是靠爱情就能改变的,因为爱情的本质是占有,但一个陌生人的拥抱,一个小人物的善心,其实更能体现人性。

所以为了陆教授和沈大头在一起,我会让他先遇见这些“普通人”。

第13章这些个流氓

姚之平没有反对,他在姑娘面前一向温顺听话。

他的固执是留给男人们的,深沉留给过去,剩下一点儿自欺欺人的知足,留给自己。

陆行州从屋里出来,雨已经停了,老太太靠在躺椅上,睡得很香。

姚之平推着自己的“老伙计”下山,目送陆行州、沈妤坐上老刀疤的车离开,他挥手道别,像两人来时的高兴模样。

老刀疤相比之下,就要显得不舍多了。

他将沈妤送进县城,临走前依然握住她的双手,目光深刻且长。

他昨夜里牌桌上赢了三十二块八毛五,掐指一算,坚信这是自己摸过教授夫人纤纤玉手的缘故,于是问起他们下次过来的时间,脸上表情总显得格外真诚。

沈妤尴尬地笑笑,低声话别,转身走进公证处的大厅,歪着脑袋问身边的人:“难道我身上佛光万丈,已经开始长得像他失散多年的母亲?”

陆行州神色平淡,没有回应:“这不是你愿意让一个成年男人摸手二十四秒的原因。”

沈妤将陆行州的话放在心里细细咀嚼了一遍,心中不禁有一丝愤慨:“他的年纪都足够当我的父亲了。”

陆行州眉头轻皱,语气十分平静:“但年龄对于一个流氓而言是没有意义的。”

又或者说,年龄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

男人天生具备流氓的潜质。年轻时道行浅,他们是小流氓,到老了阅尽千帆,自然就成为了老流氓,老是附带的,枯去的是身体,不是心境。

他们的躁动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永远鲜活,即使老了,不中用了,依然可以硬如磐石,柔若长水,他们生而为男人,不能辜负了自己为姑娘奔波的一生。

沈妤站在原地哑口无声,她低下脑袋,许久之后,似乎终于找到一句合适的回答:“但他从没有说过,我有一个很大的头。”

陆行州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