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乐,挑衅,“来啊!”
从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室。
刚刚发了各种狠话,终于到了兑现的时候,他却不做了,将梁霄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放了一缸温水,返回来将他扒了衣服丢进去,去卧室找出家庭急救箱,用棉签沾了红药水小心翼翼地拭去他额头擦伤里的沙粒,又十分恶趣味的用防水创可贴粘出一个x型,才让他乖乖泡澡,而自己认命地再下七楼,去将那个沉重的行李箱扛上来。
上下两趟跑完,就是徐睿这样体力超常的总攻也觉得超负荷。
两个人洗完澡回到卧室,梁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徐睿一脸苦命相地捧着他的脚往上涂红药水。
刚才那厮一时情急趿拉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拖鞋丢在了什么地方,一双脚被磨得血迹斑斑,那会儿冻得没有了知觉倒没什么,现在洗完了澡,血液一循环,就开始往外渗血珠子。
“嘶……”梁霄倒吸一口冷气,“疼……”
“疼死你算了,白活了三十多岁,光脚追出租车,你找死?”徐睿嘴上发狠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梁霄自知理亏,咬着手指哼唧哼唧。
徐睿一巴掌拍在他脚上,“不许撒娇!”
梁霄被抽得一哆嗦,二话不说抬脚就踢过去。
徐睿一个躲闪不迭,被结结实实踹在胸口,顿时蓝白条纹的睡衣上留下一个红色的脚丫子形状,气堵,“哎呀,你!”
“不关我的事!”梁霄立马往大床里侧滚去。
“不关你事关谁的事?”徐睿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将人硬生生拖了回来,抬手在屁股上抽了两巴掌,轻斥,“你乱滚什么,别把药水抹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