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浑身耐不住轻颤,双唇嗫嚅着。忽而膝行过去,面色已然煞白:“奴、奴婢是来物归原主的。”
她说着双手捧上包裹在秀帕中的那支镂空兰花珠钗,双泪滂沱道:“奴婢原先是在长乐殿外当值的宫女,曾有幸近前伺候过陛下一回。陛下曾问过奴婢这支珠钗做得如何,奴婢便一直记得它。月前殿下误将珠钗赏给了奴婢,奴婢深知此物,自是不敢收下。现下陛下既已赏了佩玉给奴婢,那这珠钗奴婢便斗胆前来归还给陛下。”
一时室内静寂得难堪,十五垂头低泣,双手仍是捧着珠钗。她心下惴惴不安,有些恼自己冲动妄为。又想着留着珠钗在身侧一日,便要受得一日的煎熬。这手上捧得烫手山芋,也不怪她肆意。
静了片时,温彧忽而起身,取过十五手中的珠钗。指腹细细摩挲过钗身,两颗白玉珠子躺在掌心。他闭目笑了笑,“我原以为早便丢了,竟是还在……”
俄而他很快又用更低的一声说:“你做得很好,退下罢。”十五跪伏着轻叩了头,躬身飞快地离了阁内。
望着外间高挂的月儿,树影婆娑教风拂过簌簌作响。她深吸了几口气,仿若是死里逃生一般,后背裹着一片虚汗,疾步远了上房。
檐下琉璃灯兀自衬着一轮月。温彧心绪难宁,珠钗勒得他掌中很快就见了红,他攥得极紧,仿若觉察不出一丝痛意。血珠滚过钗尾,落在素白的袍子上,似是点点梅花缀在其上,须臾又晕染了一片。
他抬眸望向塌上蜷缩着身子,拢着衾被滚做一团的猫儿。喉咙滚了一滚,俯身寻上她的粉唇轻吮,舌尖从唇瓣一下舔到下颌又抵在她耳尖。他衔着她的耳尖入口,一轻一重地吮过,直吻得耳尖发红,酣睡的人蹙眉偏头闪躲。
遒劲的指骨伸入温绾绾发间,两人额抵着额,挺翘的鼻尖相蹭,清冽的香气一瞬拂过唇齿。温彧低声笑了笑,若有若无地一声叹息钻入耳畔,“绾绾好狠的心啊……”
他阖上眸,忽而撤身而去。在窖中取了一坛烈酒,足尖轻点着翻身上了屋顶。烈酒牛饮入口,醇香的酒意毫不犹疑地沁在唇角。他低呛了几声,酒意沿着滚涌的喉结蜿蜒而下。
衣衫渐湿,前襟润着酒气,亵衣紧贴着健硕的肌理。温彧似是想起些什么,苦笑地扯了衣衫,修长的指骨略有些粗暴地隔着亵裤握上双腿间的昂扬。
龟头渗出些许前液,暴涨的青筋轧在粗长的性器上,看起来面目可憎。薄茧的指腹粗粗的由根部寻上龟头,动作凌乱地将肿胀的性器在掌间摩擦。指腹轻擦过龟头,沾着不少前液,黏腻在双指间。
他低喘着气,掌心的力道渐重。抚慰性器的动作一怔,倏地肌肉紧绷,性器猛一哆嗦,精水悉数奔涌而出。溅射在素白的衣袍上,落在点了梅花的血印上,教人一时分不清是白浊还是绣了暗纹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