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极冷的声音，如果是面对面，他已经被他杀了。

“她不信我，只有你能证明我有多爱她…”他的视线移到女孩的脸上，微微笑：“我跟她说，伤害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我还跟她说，想把从她身上索取的，通通还给她，可是，她都不信…”

说著说著，他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微笑：“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以为接近你的人都有目的，把所有爱你的人都推得远远的，我理解，是我让你变得这么自卑，雪瑶，我没说过求得你的原谅，在你过得开心的时候，我可以从你的眼前消失得乾乾净净，可你现在没人照顾，我不放心，给我一个机会，你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够了。”

她轻柔地打断他的话，清澈的眼瞳被眼泪遮住，模糊了一片，更显得柔弱动人，可她的表情太平静了，像烟雾般虚幻的平静，他合上嘴巴，保持不住温暖的笑，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是我抢了你的妈妈没错，我也抢了赵氏公司，还做了八年毫无意义的事，你我之间，最大的受害者是你，我都承认，全都承认了，好不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也不要再提起你过去的辉煌事迹了，更不要卑鄙到让无辜的人白费心思，他爱我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远走高飞不能让你得到平衡，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轰地一声在他脑袋里响起，如遭五雷轰顶，他句句不离补偿，只是希望她能相信他说的话，没想到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把她原本结痂的伤口生生撕开，他的愚蠢在她眼里，就只剩下残忍和血腥，她以为他开始对齐朗下手了，所以崩溃了，绝望了…

“我不是！我没…”

他慌得想要解释，她根本没有在听，平静地站起来，面对著窗外，他吓得一时间无法思考，忘了酒店的窗只能开个巴掌的缝，浑身血液冰凉，冲上去将抱在怀里，她突然被记忆深刻的男性气息包围，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浮起所有可怕的感受，嘶哑低沉地喊了一声，颤抖无力的双手抓著他腰侧的衣服试图推开他，就像他一次次挺进她乾涩的体内时，她此刻的挣扎和当初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害怕，等渐渐清醒後，才发觉她的身体软得异常，小心地松开一点一看，她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了。

“雪…雪瑶…”

他低喃一声，眼睛已经通红，再次把柔若无骨的她抱住，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还想用自认为对她好的方式接近她，她对他的恐惧深到灵魂，他为什么还用让她不舒服的方式靠近她？

“对不起…雪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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