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似乎什么都没做,但似乎又什么都已经做完了。
皂荚忍不住有些喘,她像是挣扎着,语气里有丝丝的哀求:“顾长生,你、你给我、给我先出去。”
皂荚的声音不稳,落在顾长生耳朵里,想起的便是黑暗中皂荚忍不住哭哭啼啼的样子——
只是看着皂荚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
顾长生眸色一沉,但手上的力道终是松了下来。
他慢悠悠地把皂荚的脚给她塞回被子里,一脸的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刚刚是不想让我出去......”
“想让我给你。”
皂荚:“......”
顾长生是被皂荚用枕头砸出去的。
皂荚一边换衣服,一边愤愤地想她昨天晚上就不应该留在这里——
男人啊......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这两年多没打,顾长生他倒是不上房——
净想着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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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荚到底还是洗了个澡再出去的。
从阳台上走过的时候,皂荚看见她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服已经在院子里晾好了。
和顾长生的一起,他一件她一件他一件她一件,按照这样排列下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在给秃毛崽搭的新窝旁边,一个和她离开之前差不多的鸡窝也搭好了,如果不是因为窝边的草和木料比较新,皂荚几乎以为是以前那个。
而鸡窝旁边......
那只被秃毛崽燎过尾巴还□□的活着了老母鸡,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其他六只走地鸡面前,一副要带着它们飞的模样。
皂荚:“......”
顾长生正在楼下端碗,听见皂荚下楼的响动,抬头看她——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像是用光给她镀了一层金一般。
顾长生突然冒起一个念头——
他家的皂荚......
真好看啊。
皂荚下楼,就看见顾长生专注地看着她。
皂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难道自己换了一层皮,对顾长生的吸引力就大了这么多?
啧,男人啊......
果然都是看脸的!
顾长生正准备让皂荚帮他把厨房里的菜一起端过去,却见本来心情尚可的皂荚莫名其妙黑了脸,气鼓鼓的转身回了前厅。
转身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顾长生:“......”
一脸懵逼.jpg
顾长生端着手里的东西,在原地思索了半分钟,心想约莫是早晨玩笑开得过火,现在皂荚想起来脸皮薄了起来。
顾长生眼睛里漫起细细密密的红,从第一缕红丝出现,院子里的风就像凝固了一般——
但是很快,他眼睛里的清明就盖过了那些红色。
先前如潮水般漫起的红色很快又像退潮一般,散了开。
顾长生闭眼,把眼睛里的红彻底压了下去——
他想起皂荚软软的触感,忍不住又是一笑,上前几步掀开深蓝色的帘子,进了前厅——
然后就看他心尖儿上的姑娘,拿着他的碗,用着他的勺,温柔地喂着那只秃毛崽。
像是怕勺子里的粥太烫了,皂荚还是先吹了吹才喂给它的。
顾长生:“......”
他就应该趁着皂荚睡觉,把随时随地和它争宠的这只秃毛崽,拔了毛红烧的!
皂荚就像没看到它一样,冲秃毛崽笑眯眯的:“我崽真乖。”
秃毛崽:“——啾!”
——妈妈也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