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着办!”
张须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我只关心朝廷给你封什么官职,否则我连觉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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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行二十几人离开了历城县,他们扮作一队商旅前往京城,青州军暂便时由副帅裴仁基统领,张铉在北海郡的军队也交给了韦云起统帅。
这次英雄会朝廷有明确规定,各地来京参加英雄会的人所带随从不准超过二十人,所以除了张须陀带的十几名亲兵外,其余大将基本上都没有带随从。
张铉、尉迟恭、裴行俨、秦琼、罗士信、秦用以及尤俊达,这是飞鹰军参加英雄会的七人。
另外带了五六匹驮马,专门用来托运行李和兵器,像裴行俨和秦用的大锤,张铉的长戟,以及尉迟恭的韦陀杖和罗士信的大铁枪等等,都必须有专门的马匹来驮运。
其次他们还带了一辆马车,托运着几口大箱子,由张须陀的亲兵负责护卫。
由于黄河还没有完全解冻,他们只能陆路,经过齐郡、济北郡、东平郡,济阴郡,然后从东郡最南边穿过,进入荥阳郡,最后抵达东都洛阳,这样走虽然稍微绕路,但可以不经过瓦岗的势力范围,路上要耗七八天时间。
众人朝行暮宿,这天中午,一行人抵达了东郡最南面的封丘县,这里距离瓦岗寨还有二百余里,基本上比较安全,众人并不担心小毛贼,但还是比较小心瓦岗寨,他们和瓦岗军恶战一场,大家都不希望在东郡遇到瓦岗军。
“大掌柜,进县城去喝杯酒吧!天天啃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看到远处的县城城墙,罗士信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一心想进县城喝杯酒。
大掌柜就是张须陀,他用小木棍在罗士信的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就你一路不消停,要这要那,看见人家巧郎,比你还小一岁,人家就安安静静,你就像个猴子一样。”
罗士信捂着头叫屈,“他哪里安安静静,昨天晚上还拉我去打猎,比我折腾多了,我就想喝杯酒而已。”
秦用嘿嘿一笑,却没有吭声。
裴行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人家秦巧郎比你聪明,从不在大帅面前闹腾,你小子却恰恰相反,连我都忍不住想敲你了。”
说到这,裴行俨也对张须陀笑道:“不过进城去喝一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大掌柜,你就再敲他几下,然后答应吧!”
“你这个浑蛋,凭什么只敲我!”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张须陀见众人都想进城,便笑道:“那好,就进城喝一杯,我先说好,喝一杯就走,不准闹事!”
“不闹事!不闹事!咱们喝一杯就走。”
罗士信像猴子一样活跃,催马在前面领路,“这里我来过两次,县城中心的百味酒楼最有名,我带大家去。”
封丘县属于荥阳太守杨庆的地盘,杨庆是大隋皇族,被封为郇王,率三万大军坐镇荥阳郡,同时负责保护大隋最大的粮仓洛口仓。
事实上,荥阳郡隋军面对的主要敌人就是瓦岗军,杨庆已多次率军攻打瓦岗军,但每次都惨败而归,只是他善于掩饰,杨广也不知道他屡战屡败。
封丘县是一座中县,周长十几里,人口不到二十万,由于这里是东郡和荥阳交界,是商道必经之路,商业十分发达,到处可见牵着骡马的商队。
张须陀一行人也带着数十头骡马,驮运着齐郡特产,扮作商人过境,他们给了守城军官几贯钱,便毫不费力地走了城,马上兵器虽然用布套罩住,但依旧十分显眼,守城军队也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进城了。
张须陀摇摇头对张铉道:“一叶可知秋,从守门士兵就可以看出这里的隋军军纪不整,居然连问都不问就放我们入城了,万一我们是来内应夺城呢?若齐郡守军敢这样胡闹,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张铉淡淡笑道:“这个杨庆虽是皇族,却十分平庸,听说和宇文述关系密切,向来嫉贤妒能,大帅不用和这种人过意不去。”
“是大掌柜!”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罗士信连忙纠正道。
张铉笑着一脚踢去,差点把罗士信踢下马,“臭小子再说一句,就不准你喝酒了。”
罗士信不怕张须陀,却有点怕张铉,他吐了下舌头,不敢吭声了。
不多时,他们来到酒楼前,一名酒保热情地上来招呼,张须陀吩咐手下亲兵看好战马和兵器,又给他们买了不少肉饼,便带着众人上了三楼,众人进了一间雅室坐下。
罗士信兴奋地对酒保嚷道:“你们店那种五年窖葡萄酒,给我们拿一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