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主动要说,是他来问的。”
“……”闵韶见他丝毫无动于衷,蓦地有些涨火,也不多废话,冷声朝门外道,“来人,将殿里的纸笔都撤下去,不许再拿。”
转而眼眸看向温玹,沉冷道:“既然约定好了,便遵守规矩,出尔反尔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桌案上的纸笔都被撤走了,包括温玹写到一半的信纸。
温玹见状,倒是没什么太明显的情绪,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只是面色略微不悦的站起身,绕开他走进了里屋。
片刻,床榻上飞过来两个枕头,笔直的砸过来,正朝着闵韶的脑袋。
这扔法没什么水准,闵韶略一侧头便躲了过去。
其中一个枕头擦过身后的花瓶,瓶身惊险地摇晃了好几下,最后勉强站稳了,没摔碎。
闵韶眸中异样,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整哪出,刚转回头来,便见着温玹已经上了床,唰地无情拉上床帐,只剩下一团影子。
“我睡了,师兄,不送。”
“……”
温玹那日的行径着实不对劲,换做以往他哪会这样?
闵韶并不清楚当中的原因,只当他是心情不好,索性在另一日,又抽空去了广寒殿一趟。
那天刚踏进院里,路过殿前栽种的海棠树,闵韶便听到树上隐约传来动静,紧接着啪嚓一声碎响!从茂盛的树枝里摔下一坛酒,正砸到他面前,溅得满地都是酒水。
如今虽已入了冬,但广寒殿里的树有灵力滋养着,一年四季长盛不衰,花枝茂密得很,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树上有人。
温玹蹲在粗枝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轻飘飘的跃下来,语气没什么诚意道:“抱歉,手滑了,师兄找我有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