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控制大楼上面几层,防止日军在楼的部队上来增援。战斗刚以发起,就有二个班的伞兵不顾日军的射击,快速楼顶的楼梯间,向下冲击,一个班直冲到五楼的位置,一边在楼梯上布置了一颗防步兵拌雷,并在五楼楼梯口设置掩体,控制住楼梯通道;一边对五楼的各个房间进行清理。
另一个班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两层的搜索清理任务,完成后赶往五楼。并视情况,协助负责阻击的哪个班,视情况夺取下面四层。
由于在城市间,通过直升机机降建筑物顶层,之后由上往下打的战斗,对于日本人来说是第一次,因此在顶楼的日军只有日军炮兵观察人员和少量的哨兵。这些人的手中基本上都是一些手枪和步枪,没有诸如轻机枪一类的自动武器,而几挺重机枪由于是面朝外架设,无法对楼顶内的战斗进行迅速有效的支援。所以楼顶很快就被空降部队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给夺取了。
楼底层的日军而听着楼顶激烈的枪声在哪儿纳闷:这楼上在干什么,激烈的枪声好像是楼顶发生了战斗。可中国人还没有进攻大楼底层,又怎么会跑到楼顶去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日军指挥官打电话到楼顶,可电话响了半天,就是没有人来接。赶到情况不妙的日军指挥官,急忙命令一个小队的日军上楼去看看。
听到上楼的脚步,看着上下乱晃的手电筒光,负责阻击的哪个班知道日本人上来了,大家掏出了手雷隐在掩体后面,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声不吭的看着上下乱晃的手电筒光逐步靠近。
急急忙忙往楼上来的日军一个小队,在黑暗中喘着粗气往楼上跑,那里还有精神注意脚下。当他们跑到四楼与五楼的转角处时,前面的日军老兵突然“啊”的惨叫一声。原来他发现直接刚才脚底下好像踢断了一根金属线,有经验的他立刻知道自己拉动了拌雷的引线,下面将要发生的将是要了自己性命的地雷爆炸,所以立马惊叫了起来。
果不其然,随着那名日军老兵的一声惨叫,“轰”的一声,伞兵设置的一颗拌雷爆炸了,冲在最前面的四名日军士兵立刻就倒在血泊中。虽然这颗拌雷的爆炸威力不大,但在楼梯间这样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地雷爆炸的声音被聚集放大了。爆炸的嗡嗡声震得那些没有思想准备的日军士兵头晕眼花,低着头伸手捂住耳朵在哪儿发愣。
事先有所准备的伞兵们,放下捂住自己耳朵的手站起身来,从五楼冲到四五楼之间的转弯处,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下面还在发愣的日军就是一通扫射,打得哪一个小队的日军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往楼下滚。伞兵们顺势利用手雷在墙上的反弹,砸出几颗手雷,耳听得手雷滚到三四楼之间轰然爆炸,之后是一阵日本人的惨叫。
乘日本人被打懵了的机会,已经完成搜索清理任务的哪个班,立刻越过日本人的尸体,冲下去占领了三楼,再次快速的设置了二颗压发式放步兵地雷,并利用日军士兵的尸体和楼内的桌椅堵住楼梯口,进行防御。
原来负责阻击的哪个班,这时的任务正好掉了个个,立刻开始对三、四两层楼进行搜索,消灭设置在三、四层楼内的日军重机枪手和狙击手。
在三楼一个房间内的日军重机枪射手安培晋次郎,当他听到楼上地雷爆炸和随后的机枪(将突击步枪错认为是机枪)扫射声之后,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命令手下将原来放置在窗口上沙袋,搬过放在墙角,架起重机枪对准了房门口。
当房门口被一脚踹开时,安培晋次郎立刻扣动了重机枪的扳机。大威力的7.7mm重机枪子弹,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扫向门口,不仅把房门打得粉碎,重机枪子弹甚至穿透墙壁,打在了走廊的另一面墙上。
站在走廊上负责踹门的那名伞兵,在重机枪猛烈的打击下,即使身穿了防弹衣,也还是被打得浑身窟窿,倒在了血泊中。负责向屋里投掷手榴弹的中国伞兵,一看屋内有如此猛烈的火力,子弹排列着打穿墙壁往自己站的这个地方扫了过来,急忙就地趴下,任凭日本人的重机枪子弹呼啸着从自己的头顶和背上飞过,一动不敢动,只希望对方的枪口不要向下移这么十公分。
一通猛烈的射击后,外面走廊上没有了动静。房门,慢慢的向屋内渗进殷红的鲜血来。
处于高度紧张的安倍晋次郎,见对方的进攻被打退,于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突然放松的缘故,安倍晋次郎竟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
围在重机枪旁边的其他几名士兵,口瞪目呆的看着自己的主射手,不知道他在狂笑什么。
正当其他几名重机枪的副射手和弹药手,开始傻乎乎的陪着安倍晋次郎在哪儿傻笑的时候,一颗手雷突然从破损的房门外飞了进来。
飞进来的手雷先是撞在了房门右侧的墙壁,跟着弹向了重机枪这边,最后竟然落进了用沙袋围起的重机枪掩体内。眼明手快的安倍晋次郎一看不好,一个鱼跃,直接翻到了掩体外面。人刚一落地,手雷就爆炸了。
掩体内没有反应过来的其他四名日军士兵,全部在这爆炸声中糊里糊涂的死去。被手雷的爆炸震得七荤八素懵了头的安倍晋次郎,此时两耳嗡嗡的乱响浑身无力,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门外冲进来的人将自己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的捆扎了起来。
上楼的小队被打得只剩下六个人翻下楼来,紧接着楼上三、四层又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这栋大楼的日军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中国人已经上了楼,并控制了除一、二两层以外的其他楼层。
由于这栋楼紧邻荒川河边,是日军沿河防线的重要支撑点。一旦丢失,不但地面上这一段的防线不保,连后方炮兵的射击都要失去观察点。而中国人一旦占领了这栋大楼,沿河防线的所有部队都将遭到对方猛烈准确的炮击,整个沿河防线必将崩溃。
深知厉害的日军指挥官,立刻驱使手下的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打头阵,向三楼冲去,企图消耗对方的子弹,之后在由自己手下的日军一个中队士兵冲上去,消灭偷袭进入大楼的对方人员。于是乎,四百多名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乱哄哄的吆喝着往楼上冲来。
楼梯间的二次地雷爆炸,要了十几名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的命。可往下退的义勇队员们发现,这栋楼的指挥官日军大队长,此时已经撕下平常和蔼可亲的面孔,变得的异常凶狠。此时的他在一楼大厅哪儿挥舞着雪亮的指挥刀,指挥着手下的日本正规部队士兵,端起了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枪,加好了原来现在对准楼梯的轻重机枪,逼着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们往上冲。
没有了退路的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们,此时也只好咬住牙,硬着头皮再次往上冲。
守在三楼的中国伞兵们,一部分人用突击步枪不停歇的往下扫,一部分人数着时间往下砸手雷。
就这样对抗了七、八分钟,伞兵们在付出牺牲一人,负伤三人的情况下,愣是打死了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一百三四十人。死去的日本国民义勇战斗队员的尸体把整个楼道给堵住了,鲜血顺着楼梯象泉水一般的往下流。
就在日军出动人员往下拖尸体,打算清理楼道再次发动决死攻击的时候,直升飞机运送第四十集团军的部队降落到了楼顶,随后接手了三楼的防御任务。
当日军在清完楼梯间堵塞的尸体后,再次发动猛攻的时候,直升机再次运来了陆军部队。
在日本人的进攻再一次被打退后,韩光贤和陆军部队的指挥官商量,决定在日军发动下一次进攻的时候,由陆军部队进行楼内的阻击。借着下弦月还没有升起,外面光线昏暗,日军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到楼梯间的有利时机,空降兵从三楼利用绳索下到一楼去,从一楼几个房间开始向大厅攻击,陆军部队随后从三楼打下来,形成两面夹击,消灭楼内的日本武装人员,彻底占领整栋大楼。
当伞兵部队从一楼各个房间里突然出现的时候,正在一楼大厅指挥作战的日军大队长彻底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在伞兵们不断投掷过来的手雷爆炸声中,被弹片撕咬的浑身是血窟窿,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伞兵新颖的战术打击下,江户区对面的六栋大楼陆续地落入第四十集团军的手中。下半夜,当天上升起了下弦月的时候,第四十集团军的部队开始对荒川西岸沿线的日军发起渡河进攻。
占据了荒川西岸楼房制高点的炮兵观察员们,借着月光,把日军的情况不断的报告给炮兵指挥部,引导炮兵进行准确的轰击。而通过直升机空运到这些楼上的75mm野炮和大口径迫击炮,则直接把炮弹打进日本人挖掘的掩体或据守的楼房里。
截止19日佛晓,第四十集团军新编第34军三个师的部队,基本上利用各种渡河材料渡过了荒川河,在整个墨田区和日本人进行着激烈残酷的巷战。
被中国军队戳的四处透风的东京市区防御战线,此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为了防止第四十集团军的部队乘势打过隅田川,攻击威胁到日本天皇所在地的千代田区,日本陆军大本营在征得天皇的同意后,抽调了日本近卫第一师团的第2、第7两个联队离开皇宫,前往浜町和横山町一带协助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