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芬则捂着小鹿乱跳的胸口,眉眼飞扬,双眼水润润的,一脸含羞带怯的羞涩,坐都坐不住,不时伸头望望门口的方向,微嘟的红润双唇开开合合,俨然欲语还羞。
“谢姑娘,屁股上长钉子,就见你挪来挪去。”红霞看着谢静芬那坐如针毡的样儿,便讥笑着挖苦她。
谢静芬的脸上顿时又飞来一片红霞,她羞涩地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脸颊,娇声小气地道:“少家主那种人中龙凤,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我这不是想见识见识么……”
“配?”慕明月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只不过是找一个给他侍寝的女人,又不是给他找老婆,什么配不配的,你未免想多了。”
谢静芬脸上的兴奋便淡了几分,细声小气地道:“可少家主那么高贵的人儿,纵是给他侍寝的女子也不能太过随意和粗俗吧?”
“那是自然,怎么也得是个姿色上乘的处子,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否则怎么对得起莫氏这个称呼?”
慕明月一声骄傲的冷哼,顿时如一盆凉水从戚蓉蓉的头上浇下来。她灰败着脸,眯着眼睛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忽然转了转眼珠,拉住谢静芬的手,对一旁一言不发的慕听涛施了一礼:“慕大人,您看看我这闺女可行?”
☆、【050】再上瑶台山
戚蓉蓉这一“神来之笔”,可把众人震住了,连慕明月都端着茶杯愣愣地望着她。
谢静芬也怯怯地唤了一声:“娘……”
戚蓉蓉笑得一脸慈爱,捏了捏女儿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她:“芬儿,我们娘俩如今是莫氏的人,为少家主排忧解难是我们的本分,少家主需要女人迫在眉睫,芬儿你不想为莫氏尽忠,替少家主尽一己之力吗?”
想到对方是莫影,那个和冷冰冰的姬十二模样酷似的男子,谢静芬就止不住的心头乱跳,米分脸绯红,哪里还能道一个“不”字。
戚蓉蓉又转头对慕听涛道:“宰相大人,妾身这闺女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极好的,平日也谨守规矩礼仪,不说千里挑一,至少一百个人中找不出我闺女这样的,大人不妨让芬儿试试,不定能讨得少家主欢心,解大家眼前之危呢。”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慕明月搁下茶杯,把玩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轻笑:“看来在这世上,自个的孩子总是最好的,丑八怪也能夸成一朵花。”
普天下的美女能惺惺相惜者少,看不顺眼者居多,谢静芬虽无慕明月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容貌,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慕明月本就看她不顺眼,再加上谢静芬生的妖妖娆娆,且爱扭捏做态和搔首弄姿,她看着更觉碍眼和刺心了!
老鸹落在猪身上,只见别人黑,不见自己黑!慕明月是那种自己可以卖弄风情,别人卖弄风情在她眼里就是“恬不知耻”的类型。
她打小被张桂兰训以风月,对矫揉造作和烟视媚行这一套驾轻就熟,可谓信手拈来,知道谢静芬母女耍这些小伎俩无非是为了勾引男人,难免打心底里鄙视,觉得这娘俩都是一对贱蹄子,只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做张做姿勾引男人的目光!
她极度不耻,难免要酸几句,谢静芬经事少,被她这么不留情的一讽刺,脸上就有些架不住了,戚蓉蓉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只是眼波如水的看着慕听涛,娇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笃定而执拗的妖娆媚笑。
慕听涛“唰”地张开手中的黑檀扇,淡然地道:“那便试试吧。”
“娘!”谢静芬即忐忑又惊喜地抓住戚蓉蓉的手,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身体都在颤抖。
戚蓉蓉含笑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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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影竟然答应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像做梦一样。
“姨娘……”谢静芬格外紧张的拉住戚蓉蓉,一颗心激动地“怦怦”直跳。
非是她不争气,而是想像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却又是一回事。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这个年纪,幻想和臆想一下心仪的男子也无可厚非,平时没少做被姬十二和莫影这种男子青眼有加的梦。
只是那毕竟是做梦,一下子变为现实,叫她去服侍平日高不可攀的男子,梦想来的太快,她难免恇怯不前,近乡情怯。
“稳住。”戚蓉蓉附在她耳边低声叮咛:“芬儿,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只要你抓住了少家主,马上便可一步登天,看以后谁还敢笑话你!”
“姨娘……我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抓住少家主?”谢静芬抱住戚蓉蓉的手腕,贝齿咬唇,嗓音不稳:“我我,我没有经验啊……”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总归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尽管平日里跟着戚蓉蓉学了一些不着调的东西,但临上场时却觉得不够用,也不知能不能讨莫影的欢心。
“傻瓜,这还不简单啊。”戚蓉蓉一边在她耳边笑话她,一边面授机宜:“这种事,女人其实无需做的太多,男人自会主动的,你只管做那羞人答答的腼腆样,你又生的这么美,还怕少家主不动心?”
“可少家主……”谢静芬面色更红了,如同泼了血,声若蚊蚋:“他若是不主动,我该怎么办?”
“敌不动,我动!敌动我也动!”戚蓉蓉骄傲地微抬下巴,眯着杏眼笑得有些格外耐人寻味:“若少家主不主动,你就主动一点,在他面前轻解罗裳,对他投怀送抱,我就不信,你主动脱的光光溜溜的,对着他岔开腿儿,他还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听母亲说的这么有把握,谢静芬顿时也不慌了,犹如吃了定心丸。
“你切记,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你也不能做的太过,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该羞涩的地方还是要羞涩,男人大多怜香惜玉,你越是楚楚可怜,他们越是疼你。”
“疼的时候忍着点,别扫了男人的兴……只有他们尽了兴,你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戚蓉蓉对女儿那是一个倾囊相授,听得谢静芬一个劲的点头。
一身青衣的莫风抱臂倚着石头,看着不远处那对似乎有些兴奋的过头的母女,眼中露出怜悯之色,神情却更加的坚定不移与冷漠。
戚蓉蓉推了谢静芬一把,笑着对她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谢静芬米分腮透晕,捏着手帕,扭着细细的腰肢,迈着小碎步朝莫风颤颤巍巍而去,那嘴角抿笑,眉眼泛春的甜美模样俨然如一个新嫁娘,只差了一身火红的嫁衣,可在莫风眼里,她却与死人无异。
他淡淡地出声:“你们母女随我来立个生死状。”
生死状?
戚蓉蓉脸上的笑容僵住,瞪大眼睛望着莫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谢静芬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惴惴不安,手足无措,不就是自荐枕席么,像莫影这种身份高贵的男子,素日里愿为他自荐枕席的女子还少吗?立什么生死状啊!不是该事后奖赏和宠爱吗?
难不成……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生死状。”莫风漠然望着她们母女,用冷冽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重复:“服侍少主,须签生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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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听到莫影在山洞里的话,姬十二闷闷不乐了好几天,一连几日抱着无伤和无痕两兄弟不言不语,连无伤用小脚丫蹬他都没有反应,搞的无伤也忧郁起来,吃奶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