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是哪儿?
医院嘛?
安歌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如今……梦醒了。
自己之前在干嘛?
对……孩子……
自己跪在雪地里,祈求着薄凉不要打掉那个孩子,结果薄凉还是狠心的不要那个孩子。
后来自己受了巨大的冲击……自己悲愤之余割腕……
后来就被送到了医院了?
安歌:“……”
“安安,你醒了……”
薄凉见安歌醒来之后,神色一喜,立刻上前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薄凉?
安歌看着男人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甩开了男人的胳膊。
“滚开,不要碰我。”
薄凉:“……”
薄凉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安歌居然对自己有这么过激的表现。
“安安?”
听着薄凉对自己的呼唤,安歌看着男人也穿着病服,神色一怔。
他怎么会穿着病服。
“你……生病了?”
薄凉敏锐的发现了安歌的异样,浅眯眸子,抬手下意识的触摸女人的额头,却被安歌迅速的闪躲。
安歌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手腕处并未感受到疼痛,而是胸口疼得厉害。
安歌有些呆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腕处的位置,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疤,自己的额头却裹着厚重的纱布,自己的胸前……也裹着纱布。
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歌整个人有些恍惚,对于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的。
“我不是刚割腕过嘛?为什么……我手腕上的疤……我胸口是怎么回事,好疼……你又怎么会受伤?”
安歌低喃自语。
薄凉则是因为安歌的低喃自语,眸光无比的深邃。
她……似乎只记得三年前的记忆了。
她现在的记忆和三年前的记忆无缝隙的衔接在了一起。
这三年的记忆……却像是泡沫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薄凉薄唇抿起,凝视着安歌懵懂的凤眸,清澈无比,随后伸出大手扣住了女人的双肩,试图安抚着安歌的情绪。
“安安,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复杂,我慢慢跟你说。”
“不要碰我……我恨你……”
安歌面对薄凉的触碰反应极其的强烈。
“薄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如果不是你,孩子不会没有……你知道嘛?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救了你……然后彻底毁了我一辈子。”
安歌像是带刺的刺猬一般,美眸之中满是控诉。
“我们俩的故事就像是农夫与蛇,我救了你……结果却染上了毒瘾……我无助,惶恐,是薄烈带给我温暖……他是你的侄儿,我是你侄儿的女朋友……结果你却做什么了,逼着我给你献身……又在婚礼上派人带走薄烈……逼着我嫁给你,你才会让人给薄烈减刑……”
“你害我失去孩子……总之……你就是魔障一般的存在……当初我就该见死不救,让你去死。”
薄凉:“……”
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当初安歌因为失去孩子之后受了刺激,割腕被送到医院,自己还想着女人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
没想到……安歌居然就此失去记忆了。
生活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了……
这样好似侥幸偷生一般过了三年的时间,现在……一瞬间全部都打回了原型。
她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事儿,却忘记了这三年间所有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