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轻轻的说,“谢谢你。”
那颗心掉到看不见摸不着,很深很深的地方去。没有回来。
苏小辙说,“不客气。应该的。”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连苏小舟也不知道。
这是只有苏小辙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探班的时候苏小辙从来不往前头凑,那是因为她第一次去看林越的歌唱会。
林越在舞台上,那么闪耀那么明亮。连汗水都在闪闪发光。
他和她的距离是那么近,就隔着几十米,他和她的距离那么遥远,就像隔着浩瀚的银河。
苏小辙一直觉得与林越的物理距离越近,就越显得远。
直到穿越来了之后,林越跟她成了伙伴,成了朋友,成了林越所说的,“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
这一切圆满得无可挑剔,只除了苏氏小化石居然贼胆包天的喜欢上了林越。
苏小辙啊你可不能糊涂,这是亏本的买卖,是必输的赌。
请你有自知之明,请你把‘柯典’这两个字日日挂心头。
请你明白,你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越不可碰。
小石头看见苏小辙一边给南瓜秧子浇水一边念念有词,好奇道,“苏姐姐你怎么啦。”
苏小辙停下手,冲小石头招了招手,“过来,苏姐姐跟你说故事。”
小石头高高兴兴跑过来,“今天说什么故事?”
苏小辙叹了口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慕容野在城头巡视。城廓之内军营齐整,城廓之外则是一片苍茫草原,时至夏末秋初,草原浓绿,一阵风吹过,草海顺势起伏,间中闪烁银光的便是水淀。
他很清楚,这片葱茏景象在入冬之后便会消失,水淀会结冰,牧草会枯萎。
因此这个冬天之前,也羌人势必会发起一次攻击。
琳琅走上城头,“慕容将军。”
慕容野回头,“他来了?”
琳琅道,“是。”
邓大娘带着一帮女眷来到军营之外。
苏小辙好奇问,“邓大娘,干嘛把我们都叫来?”
邓大娘低声道,“嘘,青州王来了。”
军营门前已是重兵把守,女眷们纷纷跪在外围。
远远的,传来车轮声。
一架四马金顶重幔辇缓缓而来,停在军营门前。
慕容野单膝下跪,拱手行礼,“末将恭迎青州王,青州王妃。”
苏小辙心里好奇得不得了,悄悄抬头去看。
车辇的两重幔掀起,那人缓步走出,一身青金立领九重大氅,黑冕缀青色珍珠,眉目绮丽无匹,天地之间,仿佛阳光都为之逊色。
苏小辙看傻了眼。
脑海里自动播放李丽芬女士的歌,顺便还带跑马灯一样的歌词滚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邓大娘察觉,赶紧把苏小辙的头按下去。
苏小辙想,太美了这青州王妃实在是太美了。
慕容野起身,走到那人身旁,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都准备好了。”
那人微微点头,与慕容野一同踏进军营。
苏小辙等人又跪了好一会儿,等车辇驶走,方才被允许站起来。
青州王窦恪与慕容野来到帐中。
慕容野道,“王妃呢?”
窦恪无奈道,“还在车里。晕车。”
琳琅笑道,“我去看看她。”
窦恪道,“去吧。”
琳琅退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