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份顾氏三年的回款曲线图、以及我们市场推广的时间波段图,这两张趋势图,与证交所提供的成交量变化、涨跌趋势基本吻合,能够说明顾氏的股价与成交量变化的相关因素是什么。”
顾子夕说着,便从面前的文件袋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方律师,方律师接过后,便递给了书记员。
新的证据,在书记员、法官和原告律师都看过后,方律师说道:“证交所的专业人员只圈出交易异常处、而且只能做出70???断;而未做年度趋势整体分析,所以我们只能判断交易点有异常,而这异常正好是我们产品发展规则所造成的,所以并不存在操控之说。”
“我们操控的是资金周期、是市场推广的投放波段,而不是股价。”方律师看着法官沉声说道。
“原告律师,你对这份证据有什么疑问?”法官看着原告律师问道。
“法官大人,我们说到操控,便是人为的、有意识的去操作;既然是人为的、有意识的,当然会利用企业的营运规律去做波段手法,我相信没有人会傻到做出与企业营运趋势相悖的操控痕迹来。”
“在这种设计和操控下,仍留下70???控痕迹,足以证明被告的故意与恶意。”原告律师铿锵有力的说道。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词,证交所专业工作人员给我们的是70???能性,因为在证券交易价格的受控因素太多、我们企业发展也总是存在变数,所以没有人能预定这样的结果就是100???控。难道原告律师自信为,在商业经营与证券分析上,比证交所的工作人员更专业吗!”方律师看着原告律师冷冷的说道。
“原告律师,在判决之前,请注意你的措词。请问原告律师是否还有证据以证明原告的观点与主张。”法官看着原告律师沉声说道。
“法官大人,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向被告核实。”原告律师看着法官,笃定的说道。
“请问。”法官点了点头。
原告律师朝着法官微微欠身后,转身走到顾子夕的面前——依然是一件白衬衣、外套一件孔雀蓝色开衫线衣的顾子夕,站在被告席上,竟如在自已公司般:目光沉着、气势卓然,强大的气场,连他这个原告律师都有些镇不住。
“你叫顾子夕?”原告律师暗沉了沉气息,看着顾子夕淡然中带着令厉的眸子,沉声问道。
“是。”
“你是顾氏的总裁?”
“上一财政年度,9—12月不是;本财政年度7月后不是。”
“请问被告,你在本年度的7月*日晚21点,你在哪里?”
“对不起,我需要查一下我的工作记录。”顾子夕的眸子猛然一沉,却迅速低头拿起手机,边打开备忘录,边将眼低的了然与惊讶给掩了下去——原来,他们所说的、手上捏着的证据是指这个。
旁听席上,景阳也不由得微微变色。许诺看着顾子夕细微的表情变化、又看了看方律师看起来沉然淡定,抓着文件的手却不自觉的紧握的动作,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那天晚上,他去哪里了?在干什么?自己在哪里?
她当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