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想知道我和桑旗的关系,会不会是从生下来就那么差的呢?”
“那当然不是了,”余婶立刻说:“你和二少爷小一点的时候可好了,你大二少爷几岁,他那时候刚刚会走路的时候你就天天带他玩,在花园里面疯跑。那个沙池就是先生为你们俩修的,你们两个在里面堆沙堡,一堆就是整个下午。连二太太都说您的手特别巧,堆出来的沙堡特别漂亮,二少爷就舍不得推,一直放在沙池里面,直到被雨给打坏了,才央求你再给他堆一个。
二少爷小时候可依赖你了呢,整天哥哥哥哥在后面跟着喊,您那时候对他也好,我记得有一次你跟二少爷在池塘边玩,二少爷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当时家里人都没谁在,你就下了池塘去拉他。
那天多冷啊,结果池塘里的石头把你的脚割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停,还是我家老余从花园过看到了你,才把你们给拉上来,后来你的伤口还进了泥沙发了高烧,差点得了破伤风了。”
原来真有这件事情,不是白糖胡说的。
桑时西卷起裤管给余婶看:“是这个吗?”
余婶弯下腰看了看:“对对对,就是这条,你瞧缝了好几针呢,当时夫人大发雷霆,正好先生那几天不在家,夫人的火发的可大了,狠狠地扇了二夫人几个耳光,她还骂的很难听…”余婶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赶紧闭上嘴。
桑时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这道疤痕,到现在还能感受出来突起的一条。
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条疤痕是怎么来的,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跟桑旗有关,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余婶留心观察着桑时西的表情,见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便轻轻地开口:“这件事情过后夫人就不让你跟二少爷玩,只要看到二少爷去你的房间,她就会去找二夫人的麻烦。久而久之二夫人也不敢让二少爷过去找你玩,你们俩后来的关系才渐渐地生疏起来。”
其实有些话余婶埋在心里早就想讲了,她看看楼上,卫兰在她的房间里应该已经睡了,她便壮着胆子说:“其实我觉得呀,大少爷,你和二少爷小时候真的挺好的,小孩子们哪里有那么多恩恩怨怨的,而先生也不偏不疑,尽全力的栽培你们两个。你和二少爷都争气,如果俩人共同协助管理大禹,大禹肯定比现在更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