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回答就算默许了,林羡鱼终于捏到了面具的边缘。
好重好凉啊,他整天这样戴着不难受么?
为什么不换一个舒服一点的质地?
她轻轻掀开了面具,隔着黑漆漆的墨镜,依稀看到了一张脸。
勉强可以辨别眼睛鼻子和嘴,只觉得是非常俊朗的轮廓,但是至于眼睛鼻子长啥样却看不清。
她将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又喂了水。
护士长在耳机里说:“林羡鱼,你要摸一摸他的喉结确定他把药给吞进去了才行,不然他会把要压在舌头根下面不吃下去。”
看来,他是不想活啊!
哎,这样整日躺着一动不能动,的确蛮惨的。
林羡鱼的手指头触碰到了他的嘴唇,软软的,就算看不清也觉得应该是一张很好看的嘴。
“林羡鱼,吃完药就立刻把他的面具给他戴上。”
林羡鱼照做了,戴上面具之后立刻拿下墨镜,她快要瞎了,第一次体会有眼睛跟没眼睛差不多的感觉。
她给他验体温,打针,这种针是缓解肌肉僵硬的,他总躺着不能动,时间长了肌肉会硬的像石头一样。
忙完了,林羡鱼一身汗,她看向窗外,发现窗户也是关的铁紧的,他不喜欢亮,但是至少要开窗户透透气吧!
她走到窗边,刚撩开窗帘,只听到他在说:“滚。”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包含了所有的内容。
不让开窗户,不喜欢林羡鱼在他的房间里。
这是林羡鱼从业以来收到过的最直接最简洁的述求。
“我可不能滚。”林羡鱼对他说:“我是你的新护士,我叫林羡鱼,就是那句诗,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