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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旻宁也算雨露均沾,除了全嫔和祥贵人双分秋色之外,两位赫舍里氏之中的珍贵人也能分得一瓣恩宠来。虽说珍贵人的恩宠不及全嫔和祥贵人,但是也好歹是得了宠的。
反倒是四人当中阿玛爵位最高的睦贵人,在四人之中落在了最下风。
睦贵人怎么都没法儿接受这样的局面,便连珍贵人私下都劝她,“……你可仔细些儿吧。你的嘴太直,进宫之后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睦贵人心下自是一警,“你是说……全嫔?”
珍贵人只能叹气,“不是她,还能是谁呢?自打进宫以来,你当着她的面说话的时候儿颇不留意,她虽说明面儿上倒不争辩,可是谁知道她私下里在皇上面前说过你什么没有!”
“都说啊,咬人的狗可不叫。她那表面上看着委委屈屈的样儿,指不定到了皇上面前又要哭得怎样梨花带雨……皇上如今最宠她,可不是她说什么,皇上就全都信了什么去!”
睦贵人冷笑,“好啊,我倒看她是怎么背着我,在皇上面前咬我的!”
一看睦贵人的脾气又上来了,珍贵人赶忙拉住睦贵人去。
“瞧你,这是又急了不是?这会子咱们都在宫里,万事都凭着咱们自己。这会子她位份高,又得宠,你这会子若与她直来直去的话,吃亏的终究还是你!”
珍贵人遇着睦贵人这样急性子的,心底下也是唏嘘。可是谁让这次秀女挑选的局面就是这样儿呢,两个钮祜禄氏,两个赫舍里氏。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自然跟睦贵人绑在一块儿了。
原本她还指望着睦贵人阿玛的爵位高,能在宫里占些优势去呢,何成想,如今反倒还要她来拉拔睦贵人去。
“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睦贵人又急又气。
珍贵人缓缓垂眸,“咱们在宫里,既暂且见不着家里人,指望不上他们帮衬咱们;而咱们自己又刚进宫来,凭着自己什么都不懂……那自然唯有一个法子啊,那就是咱们得给自己寻棵大树,咱们在大树底下方能遮风挡雨。”
“寻谁呢?”睦贵人凝住珍贵人,“眼巴前儿明摆着的,皇上已然受了全嫔的狐媚,决计是不可能帮我的了!那,难道是皇后娘娘么?”
珍贵人咬了咬嘴唇,“……若说目下,倒也唯有皇后娘娘尚可依仗。”
毕竟这中间儿还有个祥贵人在那隔着呢,故此她们两个心下都明白,皇太后这会子自然要先扶持祥贵人,可还顾不上她们两个赫舍里氏去。
睦贵人缓缓点头,“你说的对。那天我亲眼瞧着,皇后娘娘对那全嫔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只是全嫔是新人,皇后娘娘又在那么高位,总不能亲自动手来收拾她去。”
“现如今啊,皇后娘娘也要用人,那自然是咱们两个这样,同样是刚入宫来的才更方便些。”
珍贵人叹口气,“总归要你自己个儿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