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应该也无疑是板嘉东处理的。
然而施颜仍有不知道的事情,施筱雅到底是怀上了,是板嘉东亲自带施筱雅去打掉的,小姑娘终究才二十岁不过,施筱雅当时哭得不行,怕得直发抖,板嘉东好人做到底,陪了她两天。
也幸好才两个多月,否则就要做引产了,更作孽。
之后让陈戬亲自把施筱雅送去韩国,安顿好她后陈戬方回国。
板嘉东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她,“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想透这几件事呢,原来是在装傻么?”
施颜内心在打鼓,桌子下面的手指不自觉地尅着大腿,讪讪地笑,“只是想抽时间好好感谢你么。”
板嘉东优雅地擦了擦嘴,倒上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了,一边推到施颜面前,缓声道:“一顿饭就想谢我?貌似不够诚意吧?”
施颜沉默,感觉到今天的正题终于来了。
施颜想过,她欠板嘉东的人情实在太大了,大得从七月份到现在都有些数不清了,再这么欠下去,她还不起。
而他们不仅是成年人了,更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有成年人面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或许板嘉东做了这么多,他想的也是她应该用这种成年人的方式来偿还。
施颜沉默着,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向他。
无疑喝了这口酒,就代表接下来的某些事,她愿意。
可她望向板嘉东的目光中仍旧有犹豫,有纠结,还有对一切未知不确定性的惧怕。
板嘉东放下纸巾,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看她。
施颜脸红了红,垂眉看餐桌,并不与他对视。
板嘉东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深深地望着她,目光逐渐从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
施颜忽地就怕了,怕这样好的相处模式,这么恰好的朋友关系被打破,猛地起身,身体却猛地被板嘉东按回椅子上,眼前只一个脑袋的晃动,她下意识大喊一声“板……”张嘴的同时,板嘉东含着她的唇,舌尖儿已经探入,攻城掠地。
施颜坐在椅子上,他则俯身将她禁锢住。
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轻抚着她的脸。
这个吻,吻得很深,并持续了很久,久到施颜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和他的变化,不知何时,他们的手都已经变了位置。
板嘉东忽地由深吻变成蜻蜓点水的浅吻,渐渐放开了她,顶着她的额头,幽幽地看着她。
施颜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良久,板嘉东忽地叹了口气,起身淡道:“施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要的可不只是一夜。”
施颜动了动嘴唇,心虚地垂下脑袋,是,她想的确实是仅一夜。
板嘉东盯着施颜的脑袋,眼睛眯了又眯,毫不掩饰地说:“我要冲个凉,怎样?空窗太久,压不下去了。”
施颜低头道:“你随意。”
板嘉东往浴室走,施颜也坐不下去,起身收拾碗筷。
板嘉东却猛地转过身来,突然抓住施颜的手腕,再次将她按到了墙边儿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这次更深更狠。
施颜被挤在墙边儿,前面是他的身体,是他坚硬的胸膛,是他呼吸出来的热度,是他炽热的唇舌,她很快溃不成军,本能地抬手环住他,再次回吻。
板嘉东的手已经不再规规矩矩,放到了他不应当放、且应该是禁区的位置,施颜挺着身体,不住地接近他,完全依靠女人的本能,身体里有声音在说——你承认吧,你想要!
那带着动情的声音,渐渐从唇边溢出了声音来,板嘉东的喘气亦变得粗哑,等了太久的吻,太久的身体,让他发疯。
忽地,板嘉东又突然放开施颜,哑着嗓子,笑了,笑容竟然是施颜从不曾见过的性感,“总不能我一个人难受,这样就好了。”
施颜愣了愣,板嘉东伸手将她头顶揉乱的头发拨回来,一边道:“施颜,其实你还没接受要重新去喜欢上一个男人,包括我。”
施颜撇开脸说:“我不知道。”
“那这么说,你是身体想要我,还是心想要我?”
“……身体。”
板嘉东笑了笑,走到门边儿,拉开门,拿下车钥匙,递给她说:“你开我车回去吧,就不送你了。”
施颜接过车钥匙,一步步地挪到门口,站在门外垂眼,自责自己似乎搞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你搞砸的。”板嘉东又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付出不为回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施颜皱眉,她感觉面前站着的板嘉东是她不认识的板嘉东,每个人都有另一面吗?
她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突然意识到你对我为你做的事情,接受得太心安理得了,心安理得到以为不用付出真心,只要付出身体就偿还了我的感情。”
施颜心猛地跳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是我生日,但你并不知道。”板嘉东淡道:“近期不要联系了,各自好好想想吧。”
说着,板嘉东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追施颜这种女人,就得适当的时候,在她身后狠狠地踹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