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ckhole
图卡娜
坩埚中的魔药轻微地沸腾起来,像是在吟唱,斯内普又向其中加入了些什么,锅里泛出了一股青草的酸涩。地窖里依旧又湿又冷,虽然比冬天好多了,图卡娜脚趾发凉,额上却被坩埚的热度烘出了细汗。
“如果你看不下去书,那就帮我把桌子上的蝾螈去掉内脏。”斯内普发话,他微微垂头,眼睛盯着沸腾的坩埚,脸庞藏在漆黑的发帘之后。
“……我看得下去。”图卡娜又翻过了一页,不知自己究竟在何处露出了破绽。面前的如尼文手记晦涩难懂,笔迹缭乱,她清清喉咙,“你看这句话该怎么解?”
“你的第22代先祖要你在给魔杖注入杖芯时想象它未来主人可能存在的模样,包括品性、能力和样貌,看来做魔杖同时是个识人的活儿,你没那么多阅历,自然不知道世上有多少种人——”斯内普的目光从纸面上掠过,飞速地解释,“你根本没有在看书,因为你面前的如尼文字典没有动过一页。”他无情地揭露。
图卡娜难堪地涨红了脸。
“我可以识破你的谎言,不要企图对我撒谎。”斯内普满意地发出一声冷笑,“什么事让你心不在焉,不妨说来听听。”
他只是想让她更加难堪,才不会对她有所关心。
“我在想……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何以知道我们的关系?”图卡娜说道。在医疗翼中,她听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竟对斯内普连声道歉,别人可能以为他是在为学生的中毒而紧张,但图卡娜却明白,若不晓得他们的婚姻关系,斯拉格霍恩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真实的疑问,她脸上的忧虑也足够明显,“他值得信任吗?”
“斯拉格霍恩是个老油条,他的人脉关系足够广,传到他耳中是迟早的事。”斯内普嗤了一声,“他不知道黑魔王是不是想要杀了他,这种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恐惧足够让他对邓布利多俯身效忠,不然他为何回到霍格沃茨任教?”
图卡娜沉默地点点头。
“还有呢?”男人不耐烦地拧着眉毛,又瞥了一眼旁边桌上的蝾螈。
我不想碰那些恶心的动物,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图卡娜心说,但她脸上微微一笑。“我带了发圈,需要我帮忙把你的头发束起来吗?”
“不需要。”他脱口而出,声音和那坩埚一样又坚又硬,手上还在将雏菊根切个不停。他好像总有熬不完的魔药,虽然斯内普已经不再是魔药学教授。这是凤凰社的任务还是他个人的喜好?或难道是黑魔王的授意?不、不会是黑魔王,图卡娜不禁思忖,斯内普不会在霍格沃茨熬制提供给食死徒的魔药。
“你的头发掉到坩埚里怎么办?难道不会影响药效吗?”图卡娜坚持,她绕过书桌,来到斯内普的身侧,“从前我经常帮加里克束头发,在他做魔杖的时候,这样干活利索多了。”
她将手掌穿过他的发丝,手指碰到了他的后颈,斯内普狠狠地甩头怒瞪她一眼,但是并没有让她的手和胳膊退缩,图卡娜将他的头发拢到脑后,然后用手指轻轻圈住,“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斯内普将头垂得更低,仿佛在躲闪她的手,但并没有成功,他静静将所有的雏菊根切完。“在想加里克·奥利凡德?”他突然开口,“他在德国自会有人照应。”
“是。”图卡娜承认。但加里克是流亡到国外的,日子怎么会好呢?不仅如此,她还想到了西里斯,西里斯的黑发和她手中斯内普的头发一样黑如鸦羽,甚至更胜一筹,她曾为两个男人束过头发,又曾被两个男人拉出龙血猎人酒吧……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如此短暂,图卡娜抽了抽鼻子。
将雏菊根放入坩埚中后,斯内普熄灭了火焰,“你可以把我的头发放下来了吗?”他瞪眼瞧着她。图卡娜依言放开了他的头发,但是手掌停留在他的后颈,轻抚在他僵硬的肌肉之上。
空气沉滞而寂静,男人的脑袋不自在地向她手掌所在的地方倾斜,二人的呼吸同时粗重起来。从这学期开始,每次她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都会在这里过夜,他们有时会吃点东西,有时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但是最终都会在里间的那张大床上见面。他们没有对此事谈论过一句话,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足以让图卡娜此时的双颊染上红晕。
斯内普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他的衬衣上带点汗水的潮意,图卡娜推着他的肩膀,逼迫他步步后退,最终跌坐在椅子上。斯内普将脑袋倾斜在椅背上,双腿交迭在一起,漆黑的双眼上下审视着她,“你还有什么想说?”
图卡娜扯下自己发紧的领结,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看透了,但她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个答案。“我想尝试点新花样。”图卡娜狡黠地眨眼,她会沉得住气,即便已然心急如焚。她多想举起魔杖再次质问斯内普,但这是从前的那个小傻瓜才会干的事,如今的图卡娜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脱下自己裙底的内裤,随意将之丢弃到一旁,她在斯内普的大腿上坐下,一只手揽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徘徊。斯内普喉结滚动,瞳孔愈发晦暗,图卡娜解下他的裤链,他男子气概的部分在她手中蓄势待发,这让图卡娜心中感到一种奇怪的虚荣。
他的阴茎坚硬又柔软、粗糙又细腻,有时让她快乐,有时又带给她疼痛,多么矛盾的小东西,就和它的主人一样。图卡娜从前已经笃定斯内普站在凤凰社的阵营,现在却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她想要跨坐到斯内普的腿上,却被他阻止了。
“把衣服脱掉。”他突然命令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好吧,他在为她此时身着校服而发怒,图卡娜在暗自思忖,他不是那种在床上喜欢听她叫爹地的人。
绒线衫、衬衣,紧接着是裙子,图卡娜气喘吁吁地从衣物中挣脱出来。他的眼睛如长夜般深沉,闪烁的光芒像是在讥讽着她,若非他的阴茎坚硬如铁,她会觉得他是个冰冷的看客。面对着男人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庞,图卡娜掰开自己的臀缝,坐了下去。
斯拉格霍恩给她和艾洛伊斯喝下的毒酒是德拉科·马尔福所赠,小马尔福想让斯拉格霍恩将酒转赠给邓布利多,不过他错估的新魔药学教授的贪婪。若非斯拉格霍恩因为贪酒而将这礼物私藏,那么饮下毒酒的可能是邓布利多。万幸德拉科的计划没有得逞,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哦——”图卡娜挺起胸脯,为体内的充实而轻叹,“为什么不亲亲我的乳头呢?”
斯内普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伸手将她的乳房从胸衣中露出,张口含住了她的乳头。男人没有多说一句话,当她的乳房在他嘴里时,他的眼睛依然紧盯着她的脸,或许是想从她脸上看到羞涩和喜悦。那她就在脸上做出这种情态,这不难,她不需要假装。
乳晕上是一层闪亮的唾液,她的乳头被他的吮吸拉扯得肿胀起来,图卡娜不知道斯内普是否留意到她的乳头变大了,变得敏感又浑圆。她的小穴将他咬得更牢更深,斯内普眉头紧皱,嘴巴放开了她的乳头,抽了一口气。
德拉科曾对她说过,他想要杀死邓布利多,她只当是句笑话。可是图卡娜自己也曾玩笑般向艾洛伊斯和卡罗琳吐露自己已经成婚的实情,不过根本没有人相信。经过饮下毒酒的那场意外,图卡娜突然意识到德拉科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想要杀死邓布利多。
男人低垂着眼帘,令图卡娜难以从那双黝深的眼睛中看到任何东西,他冰凉的皮带扣磨痛了她的大腿,但是图卡娜不想停下,他在她体内坚实又肿胀,令她双乳酥软、小腹发麻,她更湿了,随着动作肆意流淌的花蜜溅脏了她身下的衣服。
德拉科想要杀死邓布利多,而斯内普说过会帮他,难道斯内普也要杀死邓布利多?诚然,这可能是斯内普为了阻止德拉科所撒的谎,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毕竟她一直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企图谋杀邓布利多会是多么大的罪行,就算是将德拉科·马尔福从霍格沃茨开除也不为过。可是斯内普为何不揭发他的企图,也从不约束男孩的行为?图卡娜感到无比困惑。
她好像对斯内普有了许多了解,又好像对他根本一无所知。身侧书橱的玻璃反光上清晰地映出他们二人,她的双手握在他的肩头,乳肉摩擦着他的胸膛,颤动的臀部更将他紧紧包裹,可图卡娜却不止一次地感到陌生和遥远。
他在黑魔王面前是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可在邓布利多面前,相较于其他人,他没那么像一个凤凰社成员。若他能骗得黑魔王或邓布利多的信任,更能够轻松骗得过她,她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孩。
猜忌如同细小的尘埃,躲藏脑海在难以清除的缝隙中。图卡娜狠狠地骑着他,让他的热度每次都深深撞入自己的小腹,即便她的大腿已经感到了酸痛。她明天走路可能会打颤,图卡娜自嘲地想。她把一只手伸到二人隐秘的交接处,按揉着自己甜蜜的小结,湿气在她的手上逐渐积累。汗水将她的皮肤染亮,她鬓发散乱,气喘吁吁,脸颊的红晕一路向下眼神到乳房。
斯内普也没有体面到哪里去,汗水让他的黑发停留在脸侧,他的阴茎紫胀、血管暴突,阴囊弹跳着拍打她的屁股,他应当欣赏她这副肆意妄为的模样,不然他的腰间便不会冲撞得如此激动。
斯内普沉默地喘息着,“你在看什么?”他突然急促的问。
哦,他发现她在偷看他们在玻璃上的影子。他会喜欢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一个男人会喜欢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我喜欢看你操我。”于是图卡娜说道,将这句话说出口比她想象得要容易。
他闭上了眼睛,喉咙里滚动出一声低低的咆哮,他的双手掐紧了她的腰肢,又快又深地将自己的利刃插入一个同样情欲翻滚的巢穴。
他眉头紧皱,阴茎抽搐。若他此时的快乐也是假装出来的,那就太可怕了。
“你忠于谁?”
图卡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