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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为伊憔悴 2592 字 10小时前

喜娘递给徐曜一个秤杆,“侯爷为新娘揭盖头。”

徐曜随手挑开高芳华的盖头,也没细看,道;“前厅有客人,我去前厅招待客人。

不等高芳华说话,转身大步离开新房,走到门口,看见章言急匆匆走上台阶,走到近前,压低声音说;“侯爷,夫人出城了。”

徐曜边走边甩掉大红喜袍,随手往廊芜下一甩,大步朝院外走去。

侯府大门敞开,徐曜骑马冲了出去,身后跟着亲卫。

西风塘,夜晚犹如白昼,灯火通明,映着湖水,波光粼粼,欢笑声传来,歌女唱着北地小曲,缠绵悱恻,湖面画舫船内,游湖男人,美酒佳肴,美人在侧,直闹到半夜。

一艘画舫船船头站着穿莲青衫的公子,夜风吹拂,衣袂飘飘。

魏昭靠在船舱里喝酒,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朦胧醉意,凉风习习,卷起纱帘,湖面上灯影绰绰。

魏昭手执着酒盅,连喝下三杯,一副醉态,“徐曜,祝贺你新婚。”

又灌了一杯酒,扬声说:“算了,魏昭,以后你再也别想他了。”

把手里的酒杯用力一掷,酒杯飞出舱外,落入水里。

船舱外白衣人影一闪,徐曜走了进来,走到魏昭身旁,搂在怀里,低柔声道:“不想我了?”

第47章

“不想我了?”

徐曜搂着她, 低头一看, 魏昭酒醉, 睡着了。

苦笑,叫萱草和常安, 萱草和常安进船舱里,吓得不敢抬头看侯爷,徐曜抱着魏昭坐着,沉声道:“夫人喝醉了,你二人为何不回府通知我?”

萱草小声说;“夫人不准。”

徐曜厉声道;“半夜在这种地方喝酒, 夫人有什么闪失,你二人能担待得起吗?”

两人跪下,不敢说话。

徐曜也知道二人对魏昭忠心, 不敢违抗魏昭之命的, 道:“起来,告诉船娘靠岸。”

二人赶紧爬起来, 出去告诉船娘,船娘把画舫驶到岸边, 徐曜抱着魏昭从船舱里走出来, 船还没靠岸, 岸边黑压压一群人,指着他们这条船嚷着, “就是她, 这小娘们把我们打水里。”

方才吃了亏的几个纨绔子回去搬来救兵, 一个嘶哑的声音喊;“给我上, 抓住他们,大爷有赏。”

岸边一群打手,纷纷往船上跳,魏昭醉酒,睡沉了,徐曜抱着她,一群打手蜂拥而上,常安和萱草拔剑,双方打斗起来,岸上的几个纨绔子弟高喊,“抓住那个白袍男的,他抱着那个娘们。”

打手顿时撇下常安和萱草,都朝徐曜围过来,徐曜没放下魏昭,把她搂紧了,用衣衫裹住,当这群人扑来时,徐曜腾空跃起,在空中转了一圈,围上来的打手,全部踢落入水里。

跟着上来的打手,只见暗夜中眼前一道白影,众人就都落入水中。

这些落水的人好在离岸边近,扑腾到岸边,爬上岸,徐曜的亲卫围上来,吓得一群人仓皇而去,徐曜摆手,放走了他们。

隔着不远湖面上一条画舫,船头站着莲青衫公子看见这一切,心道,“燕侯,难道这位姑娘跟燕侯有关系。”

这番打斗,魏昭酒都没醒,徐曜抱着她坐上马车,回侯府已经半夜了,徐曜抱着魏昭回房,把她放在床上,亲手替她脱了衣裳,然后自己脱掉衣裳,上床,搂着她睡觉。

魏昭醒来时,头生疼,睁开眼,徐曜黑沉的眸凝视着自己,而自己躺在他的手臂上,她忽然想起,离开他,身子朝里挪,跟他拉开一段距离,“你昨晚洞房花烛,这么早来我这里,新人能高兴吗?”

泛酸。

徐曜气乐了,“我昨晚洞房花烛?”

酒醉,全忘了。

魏昭觉得不对,自己昨晚在船上,喝了酒。

迷惑,看着徐曜,“我怎么回来的?”

“你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昨晚我就该把你卖了。”

徐曜有点后怕,魏昭喝多了,就常安和萱草两个奴才跟着,幸好没出什么事。

魏昭小声说;“对不起。”小心地问;“你昨晚没跟高家小姐圆房?”还惦记这事。

“我找了你大半夜,我跟谁圆房?”徐曜没好气地说。

章言来说魏昭出萱阳城了,徐曜带着人夜奔十几里地,又把萱阳城都翻遍了,结果她在西风塘画舫里悠闲地喝酒,放谁身上能不气,徐曜昨晚气得直想找到她,狠狠教训一顿,及至见面,心里的火气竟然烟消云散,还隐隐地心疼。

魏昭现在清醒了,昨日阖府闹得鸡飞狗跳,把徐曜折腾够呛,徐曜没跟自己发火,没骂自己,他跑出去找她,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他没跟高姑娘…….不由窃喜,口不对心地说:“对不起,害你冷落了高姑娘。”

徐曜一巴掌拍在她厚肉上,“你这个妒妇。”

想起昨晚她喝多了说的话,“你再也不想我了是吗?”

不解气,又狠狠地拍了两下,这两下用了力,魏昭疼得一咧嘴,委屈地说:“我没说不想你了。”

这句话搅得他不能安睡,酒醒后她全都不记得了,徐曜气得又想打,举起手,魏昭吓得用手捂住臀部,徐曜举得高高的巴掌,落下时,轻多了。

魏昭搂住他的腰,讨好地往他怀里拱。

徐曜的脾气竟然发不出来,心里谢天谢地她没事,没事就好,舍不得惩罚。

天色不早了,徐曜起身,穿着寝袍走去净室,魏昭仰躺着,昨日心情实在压抑,没考虑后果,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赶紧爬起来,抓过衣裙,闻着有酒味。

叫书香,书香听见夫人喊,赶紧跑进来,魏昭把衣裙递给她,“快拿走。”书香会意,一会侯爷出来了,侯爷没发作夫人,别又惹侯爷生气,怎么说夫人也不占理,书香端盆把魏昭昨日穿的从里到外的衣物拿走叫金橘洗。

徐曜从净室出来,香汤早已备好,魏昭穿着寝袍进去沐浴,这件寝袍是昨晚徐曜给她换上的,一定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徐曜有洁癖,酒醉的女人,他不介意,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