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啊!”林远方摆手说道:“县委书记曰理万机,这点小事他现在可能还记得,但是只要过去个三五个月,恐怕早就忘记个一干二净了。再说了,即使洪书记能记住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一个搞技术的,难道他能给我调进县委,到他身边工作?我不是还得在规划局做事嘛?县官不如现管,决定我命运的,还不是我们局长王天放?”
“事在人为嘛!”服务员倒好酒,刘俊康端起了杯子,说道:“反正你现在已经搭好了线,在洪显国面前总有机会,对不对?即使王天放,恐怕也要树立你这个典型吧?你做出这份成绩,就等于是规划局做出这份成绩。王天放肯定你,就等于是肯定他自己。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把你推上去……来,喝酒!”
“喝酒、喝酒!”四个人酒杯一碰,就一饮而尽。
刘向阳是那种一碰酒就脸红的人,酒喝到现在,更是满面通红,如同戏台上的关公一样。他放下酒杯,拍着林远方的肩膀说道:“远方,你可要好好努力啊,我们这仨伙计可是等着你提携呢!”
林远方虽然喝了不少酒,脑袋还是很清醒,他笑着说道:“见外了不是?向阳,咱们之间的关系还用说这种话?咱们哥四个,不管谁发达了,都不会忘记另外三个的,是不是?”
“对啊!”梁泽明接口说道:“咱伙计们是啥关系?同学啊。人们不是常说嘛,有六种关系最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上过床、一起分过赃、一起瓢过娼。”
“好,这个说得好!”刘俊康大笑,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为同过窗干杯!”
第二瓶酒分完,林远方看着差不多了,就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俊康还要回去陪大嫂,我看咱们就圆杯吧,改天找个机会再聚。”
“好,不能耽误俊康的事儿,不然大嫂见了面还不把我们撕吃了?圆杯圆杯!”梁泽明和刘向阳就笑嘻嘻地举起了杯子。
“恁俩扯白旗就扯白旗了,还故意说得那么好听。”刘俊康撇撇嘴说道:“告诉恁,我已经请过假了,恁嫂子说让我放开喝!”
话刚说完,刘俊康腰间就bbb的响了起来,他取下传呼机飞快的一扫,然后把传呼机挂回腰间,再举起杯子,口气就变了:“好了,泽明、向阳,我今天就先放过恁俩,改天看我咋拾掇恁们!”
刘向阳和梁泽明大笑,说道:“还嘴硬,是大嫂来最后通牒了吧?”
笑闹中四个人喝了圆杯酒,起身走了出去。
刘俊康拍着自己的昌河小面包,要送刘向阳和梁泽明回去,刘向阳俱摆了摆手,说免了,他骑车来的,还得把车骑回去。
梁泽明则毫不客气地拉林远方上了车,说科长当司机,那乘客最起码是局长待遇,无论如何都要享受一下。
刘俊康笑骂了一句,打着火,车稳稳地驶了出去,还真不是吹牛,喝了半斤白酒,丝毫没有影响刘俊康开车。
车子开到规划局宿舍门口,林远方正要下车忽然间想起公用电话的事情了,于是他又缩了回来,对刘俊康说道:“俊康,我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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