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祖宗说了,对秀芬根本没那意思,小时候从来没喜欢过,祖宗说,秀芬和赵敬天才是一对。
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为什么这叫秀芬的盯着她家祖宗不放?
顾镜觉得有必要为未来女祖宗扫清障碍。
“你叫秀芬是吧?”她冲她笑得诚恳。
“是,怎么了?”冷不丁地见顾镜笑,秀芬心里打鼓,毕竟她其实也是怕这个女人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明日你还是买点香,去我洞口前拜一拜,我保佑你赶紧找个好男人,绝好的男人,免得对着别人家男人挣得东西酸溜溜地眼馋。”
“你!”秀芬气得不行,怨恨地盯着她道:“你抢了萧铁峰,如今却故意气我这个?你当我是为了这点东西吗?我家男人虽然死了,可我不至于眼馋这个,我——”
“你该换件新衣裳了。”顾镜凉凉地这么道。
“衣裳?”秀芬猛不丁地被这么一打岔,忙低头看。
“是啊,你瞧,你都胖成这样了,那衣服都兜不住了。”顾镜好心地指她。
她这么一指,别人都朝秀芬看过去,果然见秀芬那件衣裳鼓囊囊的紧在身上,顿时都笑起来,纷纷劝说秀芬。
“你这是怀了吗?”
“男人早死了,哪里怀的?”
“黑蛋,该不会是你的娃吧?”
就在众人的说笑调侃中,萧铁峰推着双轮车回来了。
秀芬最恨别人拿自己和黑蛋开玩笑了,跺脚对着众人凶:“看什么看,你才怀了呢,你全家都怀了!”
众人轰然散去。
萧铁峰过来,拉过顾镜的手,护住她道:“刚才这是怎么了?”
顾镜从一张淡定脸,顿时变成无辜委屈白莲花:“没什么,我正看着咱家猎味,这位姐姐忽然过来给我说了一些酸话,还说我是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这话萧铁峰可不爱听了,他扫了眼旁边的秀芬,皱眉道:“秀芬,她确实不太懂事,也不太会说话,不过心好,也不会没事和人吵,好好的,你何必这么说她?况且,便是说,也不能乱编排这个吧?”
任何一个男人听说别人说自己女人这话,怕是都不会乐意。
秀芬委屈极了,憋屈地道:“我没说她这个,她根本是装的,这人太能装,心眼太多!”
顾镜躲在萧铁峰背后,小心翼翼地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说吗,你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吗,说‘真是个狐媚子,什么大仙,我看根本是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的’!”
顾镜学之前秀芬的语气学得实在是太像了,惟妙惟肖的,连那口音声调都差不多,任何人一听都知道,秀芬必然说出过这话,要不然根本对秀芬不熟悉的顾镜不可能编排出来这话。
萧铁峰脸色微变,冷冷地盯着秀芬:“你竟对她说这话?她是我媳妇,你便是念着咱们自小的情谊,也不该这么欺负她吧?”
萧铁峰说话的功夫,顾镜躲在萧铁峰胳膊后头,冲着秀芬吐舌头扮鬼脸,一脸得意样儿。
秀芬越发委屈气愤,哀怨地看着萧铁峰,伤心极了:“她胡说八道,我那话是之前说的,可不是这次说的!你看她,你看她那张狂样儿,她就是诬陷我!”
然而她的话,萧铁峰显然是不信的。
“你既认了那话是你说的,又何来诬陷一说?况且,那话是以前说的,那意思是你之前就一直欺负她?这些事她之前从来没告诉过我,想必这次是被欺负狠了,忍无可忍了。”
“没有!也就是刚刚,不对,不是刚刚……”
秀芬有口难辩,偏生萧铁峰背后,那女人一脸小人得志样。
“你,你竟然信她不信我!我们认识了多久,你才娶了她多久?”
听这话,顾镜马上也来劲了,赶紧火上加油:“夫君,好哥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信她不信我?你不是说我是你媳妇吗,我当一天媳妇就得有一天媳妇样子,难道你还不信我非要信她?你们之前莫非有过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她说这话,我又算什么?你若这样,我,我可不活了~~”
萧铁峰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唯恐顾镜误会,连忙哄道:“小镜儿,别乱想,我和她能有什么,打小一起长大的是真,但除此再无其他。”
“除此再无其他?”秀芬不敢置信,望着男人对他媳妇那一脸宠溺包容,想到自己诸般凄凉,一字一字地咬牙问出,悲愤哀伤。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打小一起玩大的?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难道还有其他吗?”萧铁峰皱眉反问,无法理解地望着秀芬。
这个时候周围人逐渐围过来看热闹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秀芬脸上撑不住,绝望地盯着萧铁峰,心都凉了半截,半响后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了。
一场闹剧,顾镜估摸着这位秀芬寡妇以后应该是对自家祖宗没什么指望了,这样也好,她爱找黑蛋白蛋都行,反正别找萧铁峰!
当下欢天喜地将猎味都放在了双轮车上,指挥着萧铁峰当牛在前面拉车,她则是在后面帮忙扶着推着。
“熊掌怎么保存啊?我们得尽快送到山下卖了去。”顾镜开始分门别类整理这些东西。
“熊掌不卖,留着做了给你吃。”萧铁峰认为,好东西当然留着自家媳妇享用,何必为了些许银子不舍得吃呢。
“好。”顾镜也不是那吝啬的人,能吃就吃,快意人生嘛。
“这个人参个头大,足有一两百年了,咱们拿去卖了。”
“嗯嗯!”卖银子,买好吃的!
“这头狼,咱们回头把狼皮扒下来做个衣裳,再把狼牙取出来,我想给你做个项链。”
项链?狼牙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