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别小瞧他,此人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齐青英俊的脸蛋微微一红,低声道,双目朝余子清射出越发仇恨的目光。
在一个名不经传的修士面前落荒而逃,已经是他毕生耻辱,难以启齿。他又如何有脸面说出当时余子清仅仅只有辟谷期境界,只是很含糊地说余子清刻意隐藏了真实实力,应该至少有元婴中期的境界。当然也没忘提起,余子清还有数十个实力不俗的金甲护卫。所以,枯元等人并不知道,打得齐青和凌雪红落荒而逃的人,竟然只有金丹期的境界。其实,他们还不知道,那时余子清连金丹期境界都没有,只有辟谷期。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打得我们四人落荒而逃不成?”枯元不屑地道,语气中带着更浓的嘲讽意味。
枯元身为天山剑派三代弟子中的首席大弟子,不仅在三代弟子中修为最高,也是三代弟子中威望最高的人。只是齐青却在年后突然突破到元婴后期,成为天山剑派有史以来第十位在一百三十岁前晋级元婴后期的门人。如此一来,齐青不仅大得门派长辈青睐,而且在三代弟子中的声势威望隐隐有赶超他的迹象。这让自恃其高,向来傲气惯了的枯元如何不心生嫉妒!此时难得有机会挤兑他几句,自然要嘲讽几句。
“师弟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打怕了吧?”另外两人也不无讽刺地说道。
齐青曾经是元婴中期,比他们低了一个层次。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就算齐青天资过人,在实力不如他们的时候,面对他们也得恭恭敬敬。但年后却突然成为元婴后期修士,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心理同样不平衡。
其实也难怪他们如此自信,在他们看来余子清就算真的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再厉害也就元婴后期顶天了,否则在有数十位至少是金丹期的金甲护卫帮助下,全力攻击,齐青和凌雪红两人又岂有机会全身而退,恐怕留下一人都算是他们走大运了。
此事隔今半年还不到,在他们看来,余子清就算修炼再神速,又能神速到哪里去?难道还能击败三个元婴后期,一个洞虚初期的修士吗?
齐青虽然暗恨枯元等人冷嘲热讽,但心里却也认为自己多虑了,闻言倒也不好反驳他们,便把一股子怒气都撒向了余子清。
“是很好,这一天我已经盼了很久了,没想到你倒送上门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敢再次横插我天山剑派的事!”齐青脸冷如铁地寒声道,冰冷而强大的杀气迸体而出,四周温度骤降。
“天山剑派的事?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子!”余子清冷冷道。
“口气大,胆子大又如何?你今天注定是在劫难逃!到时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齐青一脸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正如枯元等人说言,齐青现在是越来越认定余子清已经是瓮中之物!
“就凭你?”余子清撇了下嘴,然后转向上官明远,脸色一寒,一字一顿冷声道:“明远,杀了他!”
说着一掌拍在了上官明远的背上。
漫天星辰在余子清拍掌那一瞬间,似乎突然隐隐闪亮了一下,浩大的星辰精华如水银柱般从天倾泻而下,落在余子清的身上,顺着经脉流到手臂,随着那一掌如万马奔腾一般奔涌进上官明远的体内。
通天玉清玄功,上古最神秘玄奥的玄功之一,可通天沟地,可排山倒海,可颠倒乾坤!
换成不久前,余子清虽也能施展通天沟地之玄妙,但奈何功力有限,不可能大力引动天地星辰能量。就如一个小孩子,就算懂得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奈何力量太小,能拨动的重量终究有限。如今却是不同,余子清不仅结成了金丹,而且还是前无古人的九转金丹。
九转金丹,一丹至少顶九丹之力,更何况泥丸宫中的九转金丹,其究竟又可顶多少金丹之力,恐怕很难估量!其中所蕴藏的玄妙更是无人知晓,难以估量。
以上下两丹田中的九转金丹,引动天地星辰,其威力跟余子清全盛时期比起来,虽然有云泥之别,但其引来的天地星辰精华,对与刚刚因为生死之战而悟到洞虚期奥妙的上官明远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上官明远干涸却因为顿悟而扩宽了不少的经脉,还有看起来萎靡不振,气息却强大了不少的元婴,如同干裂的大地迎来了倾盆大雨,贪婪地吸收着从背后奔涌而进的星辰精华。
“哈哈,就凭他!”所有人,包括当事人齐青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肆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子清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收回手掌。
锵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响彻夜空,泰斗剑横空出现。
上官明远看着悬浮在夜空,静静散发着金色剑芒的泰斗剑,两眼猛地亮了一亮,躬身朝余子清道:“是!”
余子清面无表情地淡淡点头,泰斗剑倏然间光芒一闪,飞落上官明远的手中。
泰斗剑和北斗剑都有余子清亲自布置的北斗剑阵,泰斗剑一落入上官明远手中,上官明远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沿着手臂传遍全身,万丈豪情在胸腔油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