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李簌心中不爽,可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没办法,海棠大总管掏不掏钱,还得看姐夫的意思呢,要是姐夫不发话,海棠大总管半毛钱都不会给的。别看她李簌贵为合浦殿下,但是海棠大总管还真不怎么怕她。
有时候侍女也是分等级的,就海棠这样的侍女,那比某些公主都要牛叉了,至少襄城公主都比不上海滩有能耐。如今海棠手握房家三分之一的财源,而襄城公主还在侍弄那个皇家养猪基地呢。
茶棚中大都是过往的行脚商人,他们喝茶都是为了解渴,所以这里的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到了哪里,就要点哪儿的菜,这些年跟着房遗爱东奔西走的,海棠早就适应了各种角色了,一落座,她就扬声道,“伙计,给弄壶黄山大壶茶!”
所谓的黄山大壶茶,就是普通的大碗茶,这种茶是事先煮好的,里边放的都是些劣质的大茶片子,由于这种茶是用大碗盛的,所以就叫大碗茶了,至于说是黄山大壶茶,只是听上去好听些罢了。
李簌娇生惯养的,哪喝过大碗茶啊,这刚喝了一口,就喷出来了,也见鬼了,她这一喷,还好死不死的喷房遗爱脸上了。好在李簌嘴巴小,喝的并不多,否则房二公子非被淋成落汤鸡不可。
海棠表情有点尴尬,这是咋说的,茶刚喝一口就喷出来了。海棠可没本事数落李簌,她只好拿出帕子替房遗爱擦了擦脸。
“伙计,你这是什么茶,还不如白开水呢!”李簌振振有词的敲着桌子,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公正待遇似的。
伙计也有点不知道该说啥了,他提着大茶壶憋了半天,才讪讪的恭维道,“姑娘,这大壶茶就这个味道啊,就小的这店面,也供不起好茶啊。要不这样吧,你要是想喝好的,燕都街上去便是了,那里有两家上等的茶馆呢!”
房遗爱可没这么讲究,他摆摆手让伙计下去了,等着伙计走了,他拿着帕子冲李簌瞪了瞪眼,“臭丫头,你可别再丢人了,大壶茶不就是这个味道么,你还当这里是家里呢,啥好茶叶随便你祸害。”
“这大壶茶就是这个味道?”李簌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弄白天是她无知了,怪不得一帮子茶客都冲她翻白眼呢。
懒得跟李簌叨叨了,喝了两口茶水,房遗爱将那伙计喊了过来,“伙计,跟你打听个事。本公子初到幽州,对这幽州的事物不太熟悉,问问你,你可知道这晚上可有什么好的去处?”说完房遗爱还冲那伙计眨了眨眼。
这常年开茶馆的,哪能听不懂房遗爱的话,他瞧瞧桌上的李簌和海棠,凑到房遗爱耳边小声道,“公子,要说咱幽州城啊,赌的不好,斗得不好,但是唯独芙蓉街上的春香楼,你往那里去一趟,保你浑身舒坦。”
搭上了几枚铜钱,伙计就乐滋滋的回去忙活了,这时李簌有些纳闷的问道,“姐夫,这春香楼是何地方?”
“真是的,这是哪来的小娘子,真是傻得很!”周遭的茶客们纷纷议论了起来,也怪不得人家说,就春香楼这个名字,一听就是青楼楚馆,可偏偏李簌还一本正经的问是啥地方。
李簌是什么姓子,那受得了别人编排,她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你们说谁傻呢,姑奶奶瞧着,你们才傻,你们全家都傻!”
“哎,你这小娘子咋说话的呢?”李簌算是惹了众怒了。见茶客们有暴走的迹象,房遗爱赶紧付了钱领着二女飞奔而去。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怎么李簌就不知道春香楼是啥地方呢,还敢大声问出来。经过海棠一番解释后,李簌也有点脸红了,今个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春香楼,闻春香布店,两个名字乍一听上去是如此的相像,还都在芙蓉街上。就这一个名字,店里的生意就火不起来,因为不管哪个年代,买布匹的大都是些女子,女子们最恨的就是青楼了,又哪会往闻春香中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