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斌率领敢死队过了吊桥之后,一直往前冲,冲到金营,只见无数金兵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把敢死队围得铁桶一般。
“兄弟们,我们上当了,这曹荣并不是真心诚意与新岳家军结盟,而是和金兵勾结借刀杀人。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这些同意与岳飞结盟的人除掉。然后导演一出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想把新岳家军除掉。兄弟们,说到如今,我们只有拼死一搏,哪怕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血战到底。”韩斌说道。
“韩大哥,我们死了不要紧,要是新岳家军中计怎么办?那我们岂不白死?”一个军士问道。
“韩大哥,我们大家齐心合力杀开一条血路,护送你去新岳家军营地报信。”另一个军士说道。
“不行!兄弟们是我害了,我不能丢下兄弟们不管。马世友,你腿脚快,通风报信这件事就交给你。”韩斌说道。
“可是,就凭我的一句话,他们会相信吗?韩大哥,你和王子鹏首领是同乡,还是你去吧。!”马世友推让道。
“事情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王子鹏撕下一块汗巾,咬破手指在汗巾上写道:“曹荣来诈降,千万别上当。韩斌”
“你带着血书前去,说明这里的情况,王大哥一定会相信的。”韩斌说道。
马世友还想推让,韩斌把他拉上马,率领众兄弟一起往外冲杀,护送马世友突围。
耶律余睹的大军重重包围,敢死队浴血奋战,死伤无数,还是没办法冲出包围圈。韩斌被耶律余睹一枪挑于马下,敢死队群龙无首,还是各自为战,他们就算战到最后一人,还在保护马世友的安全。
再说马世友看到兄弟们为了保护他突围前赴后继的倒下了,他料想冲不出去,想了一个假死的办法蒙骗金兵。为了装得更像一些,他浑身都用战友的血染红,脸上也是血迹,他躺在地上,顺手拉着一个金兵和一个战友的尸体压在身上。
敢死队全军覆灭,耶律余睹顾不得打扫战场,他继续攻城。曹荣见韩斌的敢死队阵亡,假装哀伤,率领手下将士从东门逃了出去。
耶律余睹率领大军随后追赶,他行军的速度不急不慢,始终和曹荣保持一定距离。
再说马世友在死人堆里躺了一会儿,听到周围没有了动静,他才站起来。他看了看一起出生入死的众兄弟倒在血泊中,心里就像刀割似的痛。
“韩大哥不知怎么样了?”马世友在死人堆里寻找韩斌,他看到韩斌身中数枪倒在地上,身体僵硬、鲜血凝固,不由得痛哭不止。
“韩大哥,敢死队的各位兄弟,你们放心,我一定替你们报仇。曹荣老贼,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马世友站起来,时间紧迫,他只好含泪告别战友们,匆匆向东走去。没有马,他只能靠着双腿跋山涉水。
再说曹荣率领手下边打边走,一路上如丧家之犬。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耶律余睹追上曹荣的尾巴狠狠的咬了一口,有些不知内幕的曹荣手下又投降了金兵。来到相州附近,曹荣只剩下一万多人。
王子鹏这一天正在相州拜谢刘都院,突然探子来报:“黄河口曹荣被耶律余睹追着打,死伤惨重,现在只有一万多人,正奔相州而来。”
“曹荣不是投降了金国,被金国狼主封王了吗?他怎么会被耶律余睹追着打?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刘都院,我看这曹荣和耶律余睹来者不善,我得亲自前去看看究竟。曹荣是一条狗,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定他们是在策划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冲我们新岳家军而来。”王子鹏说道。
“贤契担心得不无道理,你此行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他骗了。”刘都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