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1 / 2)

谈了场开头还算甜蜜的校园恋爱,最后惨淡收场,路真真拿着学校发给她的毕业证相当迷茫,舍不得条件优越的徐梵,想挽回他,去s大就撞见他和其他女生有说有笑。心想先找个工作吧,没拿到教师证正规幼儿园根本不聘她。

杨霞刚才听隔壁单元楼去京市旅游的吹嘘说,乔奶奶现在日子过得可好,她孙子多出息,不仅跟农业这块的大牛做项目,还在什么期刊上发表文章。至于说郁夏,她被推荐去参加了好多比赛,又通过了什么考试,进了书法家协会,随便写幅字就能卖好多钱呢。

人家吹完问你们真真呢?

杨霞说跟她男朋友好着呢,不过两个孩子都还小,办喜事还要等几年。

结果一回家,她就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路真真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哭,说她实习吃了多少苦,带她的老师就是看不惯她想整她,最后打的评价特别低,差点没让她毕业,这就算了,因为幼儿园那边事太多,她还要准备毕业考试,根本没时间复习,教师证没考下来。

本来能拿到证可以边工作边学习,到时间直接参加专升本考试,现在这样哪个正规幼儿园都不要她,怎么办啊?

路真真一通哭诉,杨霞听完天旋地转,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

路真真还在说,说徐梵要跟她分手。

这下扶着墙壁也站不住了,杨霞直接晕了过去。

她给路真真规划得特别好,每次通电话都反复说,你先通过什么考试,拿什么证,找个什么工作,争取哪年订婚多久结婚婚后几年要孩子……

结果现在最急需的教师证没考到,还得明年再考,考不过后年接着考。至于说感情这块儿,谈了两年,说分手就分手了,以前那些好听的话就跟骗人一样。

杨霞晕了好一会儿,醒转过来之后也顾不得自己,拿起手机给路真真拨过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分手?是不是吵架了?为什么要跟徐梵吵架?

路真真一听这话就更委屈,冲她妈嚷嚷说:“我在幼儿园里受那么多罪,不能同他抱怨两声?我给他打电话,想让他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他说我冲他倾泻负能量,一看到我打电话过去就心烦,听我说那些烦上加烦,说他不想听了。”

“谁家男朋友像他这样?只想听甜言蜜语,女朋友吃苦受罪他就不心疼!!!”

“妈你还说我的不是,你知道我管着那些小小班的孩子多苦?”

杨霞很想心疼她,她更气女儿不争气,拿着好牌回回都能打得稀烂:“我当初劝你读卫校,你死活要读学前教育,说带孩子容易照顾病患恶心,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路是你自己选的。还有,你男朋友出身好,他爸是干部,他家里有车有房有存款,你俩谈恋爱他高你低,你不想法子笼络住他还跟他吵,他又不是非你不可凭什么无条件迁就你?你怎么就那么能呢?你要气死我啊!”

“教师资格没考到明年再考,你想想办法把小徐哄回来,这个对象错过了上哪儿去找更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劝想读学前教育的宝宝慎重,细心耐心和爱心缺一样可能都离上天不远,很多家里一个孩子都觉得崩溃,要带一个班的孩子,幼师都是勇士……

☆、第184章 亲爱的自闭男友

在京市住了两年,古街老巷都走过了, 皇家园林也看过了, 大二这年暑假, 郁夏和乔越带着奶奶上草原上玩了一圈, 才回来京市没两天, 有老同学来首都玩, 联系郁夏说出来吃个饭。

郁夏不是活动积极分子,她很少牵头做什么, 但只要被点到名,排得开时间也会参与一下, 同学一场是缘分,坐下吃个饭闲聊几句回忆回忆高中生活也挺好的。

但凡老同学见面,不是追忆过去, 就是聊聊现状, 互相打听一下班上其他同学咋样,郁夏就数了几个同样在京市求学的:“上首都之前, 还说周周都可以聚个餐, 吃个火锅, 打个麻将。结果进校以后我倒是最闲的一个, 他们一个赛一个忙, 平常忙学业, 周末赶活动,哪来那么多时间和老同学聚餐?”

坐对面的女同学叼着吸管听她说,等她说完才打趣道:“他们再忙能比得过乔越?咱班在京市上学的都听过你男朋友的大名, 如雷贯耳有没有?……乔越这种学习强度,你们能有时间约会?”

“时间挤挤总会有,在一起久了也不像刚谈恋爱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想见面,忙的时候每周能见一两次,放假能每天同桌吃饭,这就够了。平常也就是发短信提醒他说话别那么简单直白,少喝两口咖啡,多吃绿色蔬菜,不要熬夜注意休息……”

咖啡馆里的空调温度正好,郁夏和高中同学面对面坐着,在临窗的位置上,她支着头,看向落地窗外。

八月份,京市骄阳似火。

坐对面的拿起手机就抓拍她一个侧脸,拍完还啧啧感慨,美女发呆都美,拿手机随便拍拍都能拍出个文艺画报的感觉,这就是百年名校的文化熏陶。郁夏让她逗得发笑,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别说我,你呢?现在怎样?”

“就和全国绝大多数大学生一样,混个毕业。”

“毕业之后呢?读研还是考公务员?”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这个等明年我再考虑考虑,现在真不知道,不过我那个专业本科四年学不了什么,以后总归要进修,认识的研究生学姐又说本科毕业能走就走,我估计两手准备到时候看吧。”

“哎,郁夏,我记得咱们班路真真和你男朋友做过邻居?”

郁夏颔首,说从某种意义上讲现在还是,乔越他们家c市的房子没卖,路家也没搬过。她问怎么了吗?

对面女生撇撇嘴:“你不知道?我听马小静说上次偶然遇到路真真,看她憔悴得很,马小静问了一句,当街她就哭起来了,马小静说她那天尴尬得很,路过的都奇奇怪怪看她,觉得她在欺负人。”

五班在s市上学的虽然不是很多,也有三四个,马小静遇上路真真是头一回,都遇上了哪怕高中的时候没什么往来,打个招呼不过分,毕竟同学两年半呢,结果没想到一个招呼就给她打尴尬了。

马小静赶紧递卫生纸给她,让她擦擦,又把人带进旁边店里坐了会儿,给她喊了杯奶茶让她喝一口平复一下。

结果路真真就把她当成了徐梵的替代,拽着这根救命稻草不停倾诉,说她这两年多不容易,上了多少专业课,白瞎多少钱,结果一去实习,钢琴都没摸到一下就他妈给两三岁孩子擦屁股。擦屁股就算了,还要求你心怀感恩,要高高兴兴的擦,开开心心的擦,不能有丁点抵触。

路真真拖着马小静说了一堆,还问她联系方式,说以后常见面,可把人吓死了。

路真真不仅让她听了一箩筐抱怨,让她请了一顿甜品,还准备把这种活动持续下去,马小静为推脱还费了不少劲,之后跟玩得好的几个吐槽说,他乡遇故知不见得是喜事,也有可能是飞来横祸,人真是不能随便发善心。

至于说路真真,她六七月份往s大跑了好多趟,纠缠了徐梵一阵子,后来s大放假,徐梵拍拍屁股回家去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扣扣习惯隐身,路真真根本找不到人。

杨霞听完气炸肺,说这个小徐不像话,处了两年便宜都给他占了现在说分手就分手,这不是玩人吗?

殊不知徐梵还想反手给自己一下,他谈个恋爱谈得身心俱疲,说起来也就是抱了抱亲了亲别的啥也没干,还在路真真身上花了不少钱。其实就一年多,礼物和约会支出加起来得有两三万。

她还亏了?她亏什么呀?

徐妈妈听儿子讲了讲,也没怎么评价,只说买个教训。

至于杨霞,骂完徐梵之后问路真真打算怎么办?不然就回家来。

回家?

不不不。

路真真一点儿也不想回到c市老城区那个阴暗的逼仄的都不敢邀请朋友来做客的家里,她也怕回去天天挨父母骂,怕在邻里之间抬不起头。咬牙说准备留在s市找个工作。

“你们当幼教不是要双证?你教师证都没考到能去应聘?”

“正规幼儿园是要毕业证加教师证,我不找这种,我去私人办的对外来务工者开放的幼儿园看看,这种不强制要求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