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没人知道路真真的过去,她现在重拾自信,自我感觉挺棒棒的。
虽然说学前教育不像她想的那么有趣,至少她这学期还是有成绩的,成绩就是找到个条件不输给乔越的男朋友。
乔越能耐,他都在首都买房了,可买的不就是二手房?还是十年前建的,重装之后能有多好?两室两厅八十个平方的旧房子比得过徐梵一百三十多平方的精装房?
是!单看自身条件徐梵不如他!
可徐梵家里强啊!他家还有个当官的爸爸,家里两台车三套房,还不知道有多少存款!他又是独生子女,这些以后不都得由他继承?
这是第一次,路真真感觉压过了郁夏,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和徐梵的合照,打开高中同学群问说一学期没见了寒假回来不聚聚?
班长很快冒泡,问多少人有空?抽得出空就组织一下。
因为高三那年来了复习生的缘故,到毕业五班是七十几个同学,班长问过以后,陆续有人扣1,统计下来有兴趣参加的得有二三十人。
【郁夏呢?寒假回不回来?还是就在首都过年?】
过了两分钟吧,石晓应说:【她还有几天才会回来,京大放了,但是乔越还有点事。我省理科状元因过分优秀入学没多久就被老教授相中,重点培养,现在有个项目跟着,还有几天收尾,我姐妹正好趁这个时间转转景区,他俩可能拖到二十七八才能回来。】
【本科这四年能跟什么项目?别说他才大一,大一啊!!!】
【应该就是被教授带着长长见识吧,那词咋说的?观摩学习?】
【那也很牛啊!这么说乔越选农大没准还选对了,你说他真要去清大,搞不好就泯然众人了呢?】
【变态到哪儿都是变态,不说这个,那我们把聚会时间往后挪一挪?初三初四都能排出时间吗?】
【行啊。】
路真真是想借同学聚会显摆徐梵,让这些考上好大学狗眼看人低的瞧瞧,她就算只读了个专科,也交到了一本学校的男友,还是条件这么强的。
结果让石晓给气着了。
石晓还说乔越就算报的清大,也不存在泯然众人,因为他女朋友郁夏在京大也是非常优秀的。
首都这些学校里头,有两家是冤家对头,就是京大和人大,会成冤家是因为这两所主要都面向文科招生,存在冲突。两校是日常攀比,人大教授上课的时候还吹牛逼说我们学校好,我校旁边的房价都比京大那边高。每一年划录取线两校也是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不愿意先放,反正我就是要比你高!我高我优秀!
郁夏一开始真不知道,在她c市老家,大家更爱把京大和清大放一起说,感觉他们才是同一层级,名气最大!
开学之后没多久,她旁观了两波互怼,怼到最后她总是会被推上最前线。
比颜值,她上!
比成绩,她上!
比男朋友她都能上一上!
那段时间郁夏频繁出入图书馆,读读书,做做笔记,写写文章。她遨游在知识海洋里,不愿意出来,过段时间发现自己成名人了。
校内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一年级的小学妹,瞻仰过她的事迹,拜读过她的文章,欣赏过她的书法作品,膜拜过她惊人的成绩。
不止学生,老师也很喜欢她,郁夏不是死读书的人,她有灵气。
同她聊到名著小说文学作品也很舒心,她看作品比这个年龄层很多人要深刻,有自己独特的角度和见解,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这个同学你和她聊天能感到轻松愉悦,并且不会明显感觉是老师在教导学生,更像是思维高度达到同一层级的两个人在互相探讨,分享自己的心得。
她一转眼就和教授们混熟了,尤其是上点年纪的老头子老太太,可喜欢这小姑娘,中文系上那几个爱练字,迷恋书法的还放低姿态跟她求过墨宝。
郁夏作为c市过来求学的,生活上多少会有些不方便,教授们都主动关心她,问她要不要帮忙。
教授们也会推荐她看一些经典作品,甚至借出自己非常爱惜的笔记手札。
有几个老教授喝茶聊天的时候还唉声叹气,这么鲜活有灵气的小姑娘,长得又漂亮,咋就让人定下来了?
定下她的还是个脑子里只装着理科公式没任何文学细胞的榆木脑袋!
可惜啊!实在可惜!
“她要是没男朋友,我就把我孙子介绍给她,我孙子也爱写点书法,他们之间肯定有共鸣!”
“我孙子还出过几本书呢,不比你孙子优秀?”
“再优秀能有乔小伙子优秀?我听在农大教书的老朋友说,郁夏那个男朋友学习能力太强,他闷头读了一学期,掌握的知识不比毕业生少,去图书馆看书效率太高,一页一页翻过去就能记下来。现在上课教那点都不能满足他,让他跟其他同学的进度完全就是埋没个人天赋,学院里给他单独做了安排,已经让他跟项目学习了。”
“这么说他们倒还捡到宝了!”
“可不是吗?我们隔壁至今有人捶胸顿足,说他为什么不报清大?为什么呢?”
是啊,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呢?
这个时候郁夏跟乔奶奶从景点回来,奶奶把衣服分好类,将可以机洗的丢进全自动洗衣机里了,郁夏在厨房里忙活,又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时间差不多,饭做好乔越就该回来了。
学校放假之后,乔越就没再住宿舍,忙完项目那边的活都会回家来。都说农大食堂饭好吃,乔越觉得还是家里的更香,老婆做的青椒他也能不眨眼吭哧吭哧消灭干净,吃饱喝足再头挨头看会儿电视,哪怕是一到寒暑假就播看过无数回的西游记他也觉得挺有意思。
白天学东西,晚上回来陪老婆看电视和老婆聊聊天,听老婆分享她最近看书的心得,这种生活乔越就感觉很舒心了,比名扬四海日进斗金来得强。
乔越的生活看在别人眼里是刻板的,很有规律,就像郁夏预估的那样,两菜一汤出锅,开门声就响起来,郁夏从厨房探出个头,就看见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手套系着围巾的乔越,他手上还拿了把大黑伞,从十二月份京市落下第一场雪,之后每隔几天总有一场,到现在腊月二十多,京市已经天寒地冻。
“外面冷不冷?”
乔越换好鞋,顺手关上门,晃了晃他刚脱下来的手套,说:“我有这个,不冷,夏夏你买的围巾手套可暖和了。”
郁夏这才回厨房去,将刚才起锅那盘菜端出来,准备拿碗添饭,看乔越跟过来帮忙还伸手推他:“你进屋去,把围巾解了羽绒服脱了,家里供着暖呢,不嫌热得慌?”
奶奶听着电视声洗衣服呢,看郁夏说到供暖,心里感慨得很:“这一冬比过去哪个冬都好过!在家里穿得跟春秋一样也不冷,真是方便我个老太婆!北边好,有暖气真好!”
说完又问乔越多久忙完?京市好是好,家总要回,得去看看老爷子,把家里红红火火的好日子说给他听。
乔越挂好衣服出来,放热水洗了把脸,洗干净手,接过郁夏端着的菜盘子摆上餐桌,算了算日子说还要个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