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洞府怎么还上了禁制了？他们在里头干什么呢？这偷偷摸摸的。哦，对，你也被关在外头了，肯定是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做什么的。没事儿，我陪你一块儿等等，咱们唠唠嗑，你和你媳妇儿是怎么认识的啊？”

洞府之内呢，姜如意和天天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姜如意不停地喊‘坏家伙’，天天不停地答应。姜如意本来也只想喊上几声就算了的，但是天天那样期待地看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法停口。

“女主子啊，你那个镯子能不能借我使使？”打断两人这种一个呼唤，一个答应的模式的，是某蛟。某蛟见他们似乎有些准备折腾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实在没有忍住，他就开了口了。

姜如意看了某蛟一眼，“借你？”

“嗯嗯嗯嗯嗯……”某蛟猛点头，然后略忐忑地问，“女主子，行吗？”谁让女主子现在不但是他的女主子，修为还在他之上了呢？

“倒不是不行的。”只不过……蛟龙就算再怎么变化，那不也是蛟龙吗？于姜如意来说，这灵兽妖修未能化形之前，长的那几乎都是一个模样的。

事实证明，确实还是能有些变化的，腿长腿短，头大头小，尾巴粗细，鳞片大小……某蛟那是玩儿得不亦乐乎。姜如意呢，把天天抱进了怀里。

“天天啊，娘亲要跟你说件事。”

“坏家伙。”天天指了指自己。

“坏家伙。”

“嗯？娘亲你说，坏家伙在听。”

“娘亲呢……”姜如意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坏家伙能不能叫娘亲师傅。”

姜如意说完这话之后，以为天天会问她一句‘为什么’，没想到天天说的是，“爹算外人吗？”

其实姜如意口中的外人呢，主要指的就是江子恒，天天是她的骨血，不管她是不是记得天天，她都得对天天负责任，可是江子恒……姜如意的感觉很复杂，至少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和江子恒相处之前，她不希望他知道她就是那个‘沈随心’。

“你爹虽然不是外人，但是……坏家伙就把娘亲的身份当做和娘亲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除了咱们俩，除了紫枭和小龙，旁的人，咱们谁都不让他们知道。”姜如意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会和师傅说这件事的，师傅于她来说，比她的亲爹还要亲，她几乎没有事瞒着师傅。也怕将来这事儿被揭穿之后，要是师傅知道她早就知道了却没有跟他明说，会生她的气。

“娘亲你是……不想要爹爹了吗？”

这样成熟的话，从一个四岁的孩童口中说出来，多少还是让姜如意感觉吃惊的。

“你……坏家伙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什么要不要的？听着怎么好像是她抛弃了江子恒呢？

“这个水半夏就差半年了？差一天也不行！不要了！这个炼丹炉的盖子歪了？炸过炉？不要了！这个灵茶我不是跟你说过几百遍了吗？要用后山取的灵泉水冲泡的。现在这样……不要了不要了！”

天天说的这话，这语气这用词这动作，姜如意都十分地熟悉，这是她……师傅呀！姜如意忍下了捂脸的冲动。

“师祖说了，那些不好的东西就不能要了。爹爹也是不好，所以娘亲你不要他了吗？”

“你爹他不是东西……”姜如意这话一出口，就立马闭了嘴，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她在江子恒背后说他坏话呢？她其实不是那样的意思，但是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就是那个意思。但这说出去的话吧，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话呢，有些是可以弥补的，这句真不能，难道她再补一句，“你爹是东西？”

姜如意正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呢，天天却颇兴奋地窝进了她怀里，“娘亲，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要爹爹啦。娘亲你有坏家伙就够了，坏家伙有你就行了，至于爹爹……原来没有的时候，坏家伙和娘亲也过得很好的，不要也没关系的。”

姜如意一阵无语，江子恒这爹做的也够悲催的，天天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不过……什么叫做原来没有的时候？难道天天不是一出生的时候就有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