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开了,方茴很替她高兴,便笑道:“那正好,最近追喻倾的小姑娘也挺多了,我们公司几个练习生都很喜欢他,我也就放心给他介绍对象了。”
戈雨沉默了很久,最终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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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机场忽然多了不少明星,其中以喻倾的出现最引人注意,各站站姐都疑惑,明明没收到行程通知,这么多明星怎么忽然涌入机场,且进的不是普通的登机通道,好像是包机?
各大站姐纷纷拍照,明星们却难得不配合,按理说以前拍机场照大家都很配合,可这次却都叫他们保密。
这照片一传到网上,网友便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有个账号发言:“弱弱地问,是不是谁结婚了?大家可以关注一下这些明星的共同好友,还有这飞机好像是私人飞机吧?谁结婚会这么大阵仗直接包机?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国内没几人了。”
第80章
郁文骞入睡后, 很快被吸入了一个漩涡里, 他仿佛被拉入一个无人之境, 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到头,走了很久,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那人声音清冽, 带着极大的怒意, 听得郁文骞觉得耳熟。
郁文骞冷皱眉头问:“你是谁?”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是谁?为什么夺了我的身体?是谁派你来的?”那人冷声质问。
郁文骞看不清他的脸,仿佛对方只是一团虚空, 而他也变成这虚空一样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得到,他忽然想到以前听老人说过, 人是有灵魂的,灵魂看不见摸不着,但有些人却能感受得到,想到自己穿到了原主身体中, 按理说原主也该有自己的灵魂才对。
“我是郁文骞。”
“胡闹!你是郁文鼎还是郁文辉派来的?他们找了道士夺了我的舍?挤走了我的灵魂?说吧,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个郁文骞声音冷寒,思路却不是一般的清晰。
也难怪那个郁文骞会这样想, 如果是他,他第一时间也会怀疑对手搞鬼, 他在商场这么多年,做事又狠绝,树敌颇多,真要有人想对付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郁文骞注视着他道:“我不是他们派来的,我就是郁文骞,也是你。”
“胡闹!明明我才是……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是平行世界的我?”
“可以这样说,应该说我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你,但我发现我们绝大部分的成长轨迹都是一样的,有一样的教育背景,一样的求学经历,在幼时我们都在国外孤独成长,大学毕业继承家业,一直到现在。”
“你的意思是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郁文骞点头,沉默片刻才开口:“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方茴。”
“你说的是我太太?”
“是你太太,也是我的太太。”
那个郁文骞沉默片刻,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方茴不一样,你的意思是在你的世界,你没有和方茴结婚?”
郁文骞不知想到什么,转而目视远方,虽然他在这里根部看不清什么,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动作会让他回忆起许多从前旧事,其实时间已经隔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再次见到方茴,他脑海中的方茴形象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记忆中她留着黑直发,皮肤虽然白却并不算无暇,身材也没有这样好,他记忆中的方茴有些内向,经常被方月心欺负,都是他在背地里默默帮助,方茴才逃过方月心的很多次算计,方茴不算聪明,否则也不会被郁阳随意挑拨就要逃走,她也不爱他,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害怕,浑身发抖,求他不要靠近,很多次他只是想亲近她,可她却把他推开,宁愿自杀也不想待在他身边,有一次她告诉郁阳,说她很怕他,说他像个魔鬼。
但是这个世界的方茴明显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的郁文骞幸福到让人嫉妒。
听他说完,那个郁文骞沉默片刻才开口:“你自己追不到老婆是你没用。”
郁文骞冷笑:“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命好。”
“命好?是,我跟我老婆确实没有太大的波折,但我也一直在付出,你爱一个女人就愿意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当然,以我对自己的了解,你当然也是愿意的,但那有什么用?按照你说的,你那个世界的方茴有些内向,你的心意你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就是付出再多,可她不知道,你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或许是因为觉得另一个世界的郁文骞有些可怜,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自己的老婆说到底要自己宠着。
郁文骞眸色骤寒,声音若冰:“你最好把你老婆照顾好。”
“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那个郁文骞感受对面自己的情绪,不知对方是怎么占据他的身体,且让他的魂魄被压制住,无法成为主导,如果说别的生魂占据他的躯壳,方茴或许还能发现,毕竟生活习惯等都差了很多,可若是另一世界的自己来了,一样都是郁文骞,方茴未必能感受到,这才是真正棘手的地方,别的生魂未必需要他的躯壳,也未必会被身体接受,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想偷走他的身体显然容易很多。
郁文骞眸光沉沉,“你想的没错,这个世界有我想要的女人,有我和方茴的孩子,而我就是你,我又何必有愧疚之心?把你撵走,我还是我,你不过是一个消失的生魂,方茴和孩子都不会发现,这样想,我有什么理由把这身体还给你?”
“你敢!”那个郁文骞恶狠狠咬牙,“那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你我都知道,现在你毫无胜算,不错,如果有别人敢碰她一样,我也会要他的命,我会弄死他,你定然也想这样对付我,但是你忘了,我就是你,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可没有羞耻心,我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郁文骞想到从前种种,嗤笑一声,“你大抵不知道,她死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打断了郁阳和方也许的腿,把他们变成废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我还把郁家攥在了手里,清理了让我看不顺眼的人,我把她的骨灰放在床头,每天都要看一眼,你说,我病态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夺回来,我还会放开?”
说完这话,他在那个郁文骞的咒骂中,脱离了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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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钟鸣的敲门声传来,“您让我6点喊你,今天是婚礼的日子,您现在要起床准备吗?”
郁文骞应了声,冷勾了唇角,是,他不该有任何疑惑,他做了十几年的梦,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又怎么能把这身体让给别人?再说自己穿成自己,他不必有任何负担,今天是属于他的婚礼。
郁文骞来到穿衣镜前,面无表情地整理西装,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冷漠沧桑,透过这具年轻的身体,他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片刻后他整理袖扣时勾了勾唇角,他笑时那种古怪的严肃感消失了,似乎有了几分那个郁文骞的影子。
钟鸣见他神色和缓,才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郁文骞变得很难相处,虽然以前也是这样,可如今的郁文骞就是让他有种跟不上对方脚步的感觉。
“太太呢?”郁文骞发问。
“还没起床呢,生活助理会替她安排,应该会按时到达,傍晚之前所有宾客都会到达的。”
“嗯。”
原本在婚礼前应该有个派对,可他们是补办的婚礼,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便省略了这个环节,只在婚礼当晚举办一个派对,让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这次婚礼办得盛大,所有来宾都是坐着包机来的,他为所有人都定了3晚酒店,让需要的人可以留在这度假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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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总觉得郁文骞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他虽然还是按时回来按时入睡,可他每天晚上都在书房工作到深夜,等回来时她早就睡下了,次日一早他又早早起床,他们夫妻二人从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时候,一直打不到照面,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到,像个陌生人,偶尔郁文骞的情绪也有波动,跟之前比判若两人,可郁文骞的心在她身上这点她毋庸置疑,一个人就是要变也不会变这么快。
仔细一想,他好像是从演讲比赛那一晚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一个年轻的身体装了一个暮年的壳,每一分钟,方茴都能从他的背影里看到很多不属于郁文骞的情绪,郁文骞到底是怎么了?她虽然有一些猜测,却都被一一否定了,她不相信他在外面有人,也不相信他厌倦,更不相信他是因为身体不适,总之,他和她都是那种要么不要,一旦要了就会一辈子坚持的性子,方茴自认为了解郁文骞。
她睁开眼,床上空荡荡的,郁文骞昨晚似乎没回来,方茴眉头紧蹙,从床上爬起来。
助理敲门,笑眯眯看向她,“太太,我帮您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