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俊美严肃的一张脸顿时柔化了,他走过去,轻轻抱起这个软腻的小东西,笑着道:“两个小家伙在外满玩呢。”
“玩?”阿宴趿拉着鞋,走出暖和,来到到了窗棂前,却见外面还飘着雪花呢。
不由得纳闷了:“这么大冷的天,竟然还在外面玩呢?”
容王一手抱起自己的小女儿,让她娇软的身子趴在自己的肩头,当下笑着走过去,牵起阿宴的手,温声道:“你穿得原本不多,不要靠近窗棂,免得着了凉。”
说着,领着她来到榻前。
此时小郡主佑佑咯咯笑着,去抓容王头上垂下来的玉带,容王也不阻止,抬手用大手轻轻抚了下幼滑犹如蛋清一般的小脸蛋。
阿宴见自己那俊美的夫君一脸宠溺地抱着女儿,也不提起两个儿子,不由蹙眉问道:“那两个小家伙呢,到底怎么了?”
☆、197
容王见怀里的小东西那么起劲地攥着自己的玉带,看那样子仿佛是不拽起来不罢休一般,于是抬手,竟然将那玉带揪下来,放到了她软乎乎的小手里:“原来佑佑喜欢这个啊。”
一旁侍女都看呆了,阿宴从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倒是宠她宠得厉害。”
容王一边逗弄着小佑佑,一边淡淡地道:“子轩和子柯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我为他们寻了两位师父,如今正在碧波湖边雪地里操练呢。”
啊?
阿宴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你当时不说两岁就要开始操练了吗?”
她几乎是想掰着手指头给他看:“他们现在才一岁三个月啊!”
这才多大的娃儿啊,想到外面飞雪飘絮,这么冷的天,她就心疼得想掉眼泪了。
容王望着她不满的神情,只好哄道:“这都会跑了,还小吗?你看他们妹妹都已经出来了,如果不自小勤练武艺,这当哥哥的以后怎么保护做妹妹的啊?”
阿宴望着容王怀里的小米分娃,一时无言以对。
也许容王说得是对的,只是……才一岁多,也真是苦了他们啊!
而此时,偎依在容王怀里的这位软糯的小东西,丝毫不知道外面冰冷的苦寒,更不知道两个小哥哥正在雪地里哭爹喊娘,她只是蹭在父王怀里,乖巧甜美,咿咿呀呀地笑着。
时光就这么流转,转瞬间,小郡主也有两岁了,她是长得越发好看了,眉眼如画,娇俏可人,最难得是一双好看的眸子,就如同倒映了蓝天一般,灵动纯澈。
容王如今是越来越宠爱这位小女儿了,每每在外面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要命人带回来给这女儿。
偏偏这小郡主,小时候也就罢了,看着还算是个乖巧的,待到稍大一些,懂事了后,性子真是越来越精灵古怪,嚣张跋扈,被容王宠得无法无天,每日里刁蛮地捉弄奶妈,逗弄侍女,甚至跑出去欺压小厮,这都是有的。
阿宴见此情景,不免烦恼:“这个性子,将来长大了可如何得了。”
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如今仁德帝至今膝下无子,怕是以后子轩真是要继承大业了,以后自家那小郡主便是皇帝的亲妹妹。皇家女儿,不是一般的权贵,又骄纵得这般厉害,怕是一众男子都要望而生怯的吧。
容王却是纵容地望着自己那在桃花树底下欢笑着的女儿,淡淡地道:“本王的女儿,便是娇纵一世,那又如何?”
阿宴忧心地望着女儿那明艳的笑脸,听到她在那里笑喊着:“父王,母后,看我抓住了什么!”
说着,艳阳之下,只见她绝美的小脸满是惊叹,打开小小的掌心,里面是一只被捉住的蝴蝶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忽闪着翅膀。
阿宴远远地望过去,一时有些恍惚。
草坪,骄阳,桃花,空灵而绝美的气息,那个飘落的桃花中,轻轻打开掌心的女孩儿。
阳光在她稚嫩的脸颊上,她脸上那幼童的茸毛都被抹上了一层金黄色。
阿宴偎依在容王身旁,满足地笑了下:“其实这样也好。”
她会是这个天底下最受宠的姑娘,现在有父王有伯父疼着宠着,有母亲温柔照料着,以后长大了,也有当了皇帝的哥哥,当了王爷的哥哥,一起娇惯着。
这世间,对女子,原本不公。
可是总该是有一些女孩,生下来便能不受俗世的约束,可以任意妄为,可以我行我素,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从不经受坎坷磋磨,可以一辈子安享荣华。
即使将来,不得夫君疼爱,她也能风光一世。
不过轻轻眯着眸子,远远地望着自己女儿的容王,此时却忽而心中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的女儿是注定要骄纵一世的,可是将来万一真没有男子会如自己这般将她捧在掌心,那怎么办呢?
容王想起上一世的阿宴,不由蹙眉。
于是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笑了下,望着这三月骄阳中,将那蝴蝶抛向天空的女儿,淡淡地道:“本王决定,为佑佑寻觅一个童养夫。”
养一帮子贵家子弟,自小精心培养,淳淳诱导,要让他们如同自家那两个小家伙一般,把疼爱保护妹妹当做己任。
将来看着长大了,佑佑喜欢哪个便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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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王的这个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惊倒了一群燕京城权贵,不过在初时的震惊后,便有人一边暗暗打听着,一边偷偷地将自己的儿子送上门,供容王挑选。
当大家打听到谁家谁家竟然已经把儿子送过去的时候,顿时怕自己晚了,也赶紧跑过去送儿子。
一时之间,容王府里要圈养的小小童养夫们已经有十几个了。
子柯此时已经三岁多了,也是懂事了,经过了两年的锤炼,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彪悍的男子汉。
每每喜欢拍着小胸脯,对着妹妹吹牛:“我能打败大黑,你信吗?”